“我不要这一幅，一个不是名家的竹子画，就算画得再好也没有多大的价值。”李莽却是没有接过。

“……唰！”舒代手中的巨大毛笔直接往画纸上一画，随着唰的一声，这一张画顿时就切碎。不是两片，而是化作无数的小碎片，每一片纸碎都有着工整锋利的切口。

这是一个笨拙的下马威，同时他也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要我画什么！”舒代生气的问。

“……”李莽愣了愣，不是被吓到，而是实在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笔仙性格竟然如此耿直，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呆呆的，有点淳朴，李莽一度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很无良。

不过，想到自己要孝敬这三尊大神上好的院落，李莽这一丝内疚就烟消云散，干脆就继续无良下去：“纵观世界历史的画像作品，最具价值的自然是女人画像，如果可以，希望能是裸女图，这一类作品的价值无疑是最高的，且更具收藏价值。”

“你……你无耻！”舒代眼睛发红，一双眼睛瞪大着怒瞪李莽，这混蛋竟然要他画裸女图，简直……简直无耻、欺人太甚，是个败类，他笔仙舒代怎可能会画那种下流的东西，舒代被气得身体一阵哆嗦，恨不得用手中的毛笔将此人撕碎。

“好好好，不要裸女图，美人图，美人图总可以了吧？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会？”李莽也不敢把此人惹急，看他反应激烈就连忙妥协，把要求降低了一个等级，裸女图没有，美人图也不差。

“哼！没有美人，如何画？我画谁？”舒代倒是不排斥这个，只是仍有不满，也就没有给李莽什么好的脸色。

“美人怎会没有，炎黄大院女人虽然少，但也是有一些的……对了，就画雪神！”李莽脑中灵光一闪，不容置否的下了决心。雪神的美，当属炎黄第一，被无数雄性奉为女神，若是通过笔仙的笔把雪神画下来，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幅无价之宝，甚至能够成为传世佳画，也是佳话。

“……雪神？”舒代呆了又呆，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能不能换一个？”舒代带着异样的脸色问。

李莽却已经铁了心要舒代画那冰块一样的女人，斗胆不悦的反问舒代：“笔仙，别告诉我你不会画？裸女图我已经放弃，求一幅雪神图并不算过分吧？”

“不是，只是……我……”舒代吞吐许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憋得脸色通红，最终咬牙道：“我画！”

舒代随身带着一个背筐，上面有上好的宣纸，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铺到石台上。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手提笔，却不急动笔，而是两目空洞的望着前方，呆呆的，枯黄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李莽知道，他是在回忆雪神的形象。

对于这一幅将会成为美谈的传世佳画，李莽也是万分的期待，于是就静静的站在后面一声也没有出，他怕自己会干扰到舒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