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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离开博物馆后,找了个地方随便填饱了肚子,然后就直接回了宾馆房间。
这期间,江易鸿没来找他,老戴没来找他,尤金鸣、胡剑和覃小天更没来找他。
江易鸿是早在之前就找向南聊过了,再聊一番还是那些话,没有意义。
其他人也是知道轻重,不想在这个时间点上,去打扰向南,让他分心。
所以,大家都没来影响他。
向南也落得个轻松。
回到宾馆洗了个澡,顺便将这一天的疲乏也全都给冲掉了,一身轻松,神清气爽。
出了卫生间,向南就往软乎乎的床头上一靠,拿过手机,熟练地点开水果连连看。
顿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他又要开始冲关了。
……
“咦?向南这么早就到了吗?”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群修复师早早地来到了古陶瓷修复中心会议室里,准备占据一个好位置,认真观摩一下向南在作色和防釉方面的处理手法和技巧。
事实上,尽管在古陶瓷修复中,每个修复师所掌握的程序大多一样,但具体到每道工艺的处理上,每个修复师都有自己独到的处理手法和处理技巧。
因此,多观摩其他修复师的操作手法,对于自己修复技术的进步,是有莫大好处的。
他们原以为,八点钟到会议室里来,已经很早了,向南估计都还没到修复室呢,谁知道向南作色处理都快结束了。
“这么快就要作色结束了?他是几点来的?”
“他住在修复室里的吧?”
“哎,气死了,作色处理都没看到,早知道我昨晚在这里打地铺就好了!”
“……”
一群修复师一边在那里发着牢骚,一边在心里暗自震惊。
如今已经是四月份了,南方沿海这边天亮得早一些,那也要六点半才会天亮。
作色之前还要调色、试色,按照他们的水平,起码也要花半天时间,才能调制出相接近的颜色来。
向南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在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不仅调色完毕了,而且连作色都快要结束了?
想不通!
可想不通也没有办法,向南没有义务重新再做一遍调色来给他们看。
实际上,如今这种公开直播修复宋代曜变天目盏的形式,就已经很难得了。
至少,在之前,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修复专家这么大方,会将自己所有的修复手法和修复技巧公开来给别人观摩学习。
哪怕是到了如今的9102年,“留一手”的执念,依然顽固地留存在绝大多数修复师的脑海里。
在不知不觉间,这些修复师们,已经在心里面将向南和那些专家们相提并论了。
在向南刚好完成作色处理的时候,那些老专家们也都姗姗来迟。
“哟,这小子,速度够快的,我们就晚来了那么一会儿,他就作色完毕了。”
吴振峰推开会议室的门,抬头一看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顿时忍不住乐了,他回头看了看江易鸿,打趣道,
“这小子跟你这个老头子一样,偷偷摸摸地就完成了作色处理,分明是不给大家看他的调色方法。”
“你要想看还不简单?博物馆这边肯定都有录像的。”
江易鸿笑呵呵地回了一句,顺便转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杨志宁。
他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吴振峰听的,更是说给在场的那些修复师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