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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看着看着,忽然听见被子底下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他听的清清楚楚,连一声哽咽都没有错过。
他这是……哭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林默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惊慌失措。
这次,林默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因为不知道苏燃是因为什么哭的,所以林默根本就无从下手,也做不到“对症下药”。
林默站在门口,看着被子底下一颤一颤哭个不停的人,只觉得手足无措。
他想,苏燃是因为我走了才哭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需要轻轻对他说一句“别哭啦,我没走”,再取笑取笑他是个“爱哭鬼”,那他应该就不会难过了吧。
哎呀,不行不行,不能说他是“爱哭鬼”,万一又气成河豚了怎么办?
还是别说那个了,他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偷偷的哭过。
如果他还是难过的话,那我就只能使用“秘密武器”了。
他如果还是很难过,我就对他说“不准难过了,否则我就抱你了啊。”但是得记住,哪怕真的给他送上一个朋友的抱抱的话,也得隔着被子。
正好,他不是喜欢蒙在被子里吗?那我就用被子把他一裹,然后再抱。
这样一来,我看他还敢不敢再难过。
他难过一次,我就抱一次,他难过两次,那我就抱两次,看谁能治的过谁。
反正到最后,不是你输就是我赢。
想到这儿,林默脸上显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可是没开心多久,他就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可是,如果是因为……吕蓓依呢?
如果是因为不能去给吕蓓依挑礼物,或者是想到我就要去参加他喜欢的女生的生日会而他不能去才难过的呢?
听着苏燃的喘气声,林默忽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像是把心泡在了醋缸里一样。
酸意从心脏开始向全身扩散,逐渐蔓延,很快便让林默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醋味儿。
此时,除了林默脑子本就不灵闻不到和苏燃鼻子哭的不灵闻不到以外,其他人都能闻得到。
虽然我有一点点不情愿,不过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而且你还哭的那么难过,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带你去吧。
唉,有的时候真恨我是一个好心人,这也太tmd乐于助人了吧,得登上中国青年报受到表彰啊,得给我颁个“中国好同桌”的大奖,不然的话,那就太没人性了。
正想着,就听到苏燃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来不及多作他想,林默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拉开被子,又怕他不愿意看见自己,只得隔着被子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林默不知道有没有用,也许只是想单纯的安抚一下而已。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轻轻拍了两下,苏燃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腾”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向外面跑去,慌乱之中还差点对他成功使出一记“断子绝孙脚”。
也亏得林默躲得快,不然……啧啧啧,估计蛋蛋要被踹碎了。
林默见苏燃头也不回的往外跑,顿时想起了一个词语,不仅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哎,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
就是说有一只兔子,它很疯狂,成天蹦跶来蹦跶去的。
叫什么兔来着?
不不不,不是流·氓兔,是四个字的。
叫什么疯兔来着?
跑若疯兔?蹦若疯兔?像只疯兔?
胡说八道,我可去您的吧。
动若……疯兔?
对对对,就是动若疯兔,就是动若疯兔。
林默看到苏燃仓皇逃窜的背影,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
嗯,确实像只小兔子。
他知道自己是把苏燃吓到了,却没有想到会吓的那么严重。
苏燃背对着他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苏燃转过身来面向他的时候,他看到苏燃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苏燃慌乱不稳的呼吸声。
尽管后来苏燃将手挡在身后,但他还是看见了苏燃颤个不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