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个答案她为什么这么有兴趣知道呢?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拎着保温盒,一进屋就看见徐岩百无聊赖正在鱼缸旁边捣鼓。
她对他招了招手,往餐厅走去:“过来,赶紧趁热喝了。”
徐岩放下在鱼缸里捯饬的家什。洗了手坐在餐桌旁。乔夕颜拿了碗给他盛好了,他接过去三两下就喝了。
放下空碗,徐岩随意问了一句:“怎么今天这么久?你知不知道你的鱼是我给喂的?”
乔夕颜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道:“你家来客人了。可惜你不在啊,不然你肯定特高兴。哎呀!是我疏忽!该打个电话让你回去的!”
徐岩看她一眼,眼瞳逐渐深沉:“你碰到谁了?把火药带回家了?”
收拾好碗筷。乔夕颜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临进去,乔夕颜终于是把一腔的不爽给发泄了出来。她重重地推了一下门说:“见到你十年的爱人了!我火大的狠!”
徐岩原本紧绷又深沉的表情,在听了乔夕颜的话后,突然就放松了下去,他推开了乔夕颜并没有关严实的门。对着裏面衣服脱了一半的乔夕颜说:“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火大!”
乔夕颜白了他一眼,上前把他推出去:“你火大啥?你有啥好火的!该火的是我!”
徐岩一把捉住她的腕子,不轻不重却又霸道至极,他用低低的声音和她说话,声线略显沙哑,性感至极:“你喂我喝那种汤你就该知道的。我火大的狠。”
“……”
乔夕颜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徐岩,良久她才想起不能就这么便宜他,该揶揄揶揄他,于是她特别鄙夷地说:“听说你小名叫石头?”她上下打量他,不屑地说,“倒是挺符合的,又臭又硬。”
乔夕颜醒来的时候徐岩已经洗漱完毕,昨夜他的手表随手卸在床头柜上,今早他穿好衣服又回房里拿表。乔夕颜咬着被子盯着徐岩,看着他左手微曲,右手扣好表带,轻轻一转,动作熟练。
整好一切的徐岩居高临下地看着乔夕颜,好整以暇地眯着眼:“什么表情呢?小媳妇儿啊?”
乔夕颜撇撇嘴说:“就想起前几天看的一个帖子,男人最MAN的瞬间。”她如数家珍地道,“镜子前拉一下领带;吹口哨下楼;决然地摁灭香烟;突然把车开过来,摇下车窗笑;弯腰轻抚小孩的头;从背后变出一朵玫瑰;做俯卧撑,满脸是汗珠;台上讲话扫视全场;思考时额头露出川字皱纹;果决大步流星地走;正在换灯泡或钉钉子;买单时毫不迟疑拿出钱包。”
徐岩听得认真,半晌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准。”
乔夕颜诧异:“为什么?”
“我每个瞬间都MAN。”
“……”乔夕颜翻了个白眼狠啐一口:“不要脸。”
徐岩不气不恼,弯腰摸了摸乔夕颜的脑袋:“这么做MAN了吗?”
乔夕颜一下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抓住他:“你才小孩!你全家小孩!”说完意识到不对,立刻补充,“你老婆除外!”
徐岩难能地露出了温柔的表情,浅浅弧度的微笑,乔夕颜看得痴了,她在心裏暗暗丢盔卸甲,神啊,她又被秒了……
徐岩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轻描淡写地交代:“今天下午我要出差,去N城,大概三四天。”
乔夕颜一贯的贱格:“你没听说过吗?‘父母在,不远行’,你居然让你妈我一个人在家!”
“警告你少放肆。”
乔夕颜嬉笑:“听说一个男人生命中永恒的女人只有他妈,我就想永恒一下。”
徐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坏坏一笑,暧昧地看着她:“想当我妈也得先给喝点奶吧?”
乔夕颜立刻捂紧胸部:“去你的!离我远点!”
“多远?”徐岩往前跨了一步,“一米够不够?”
紧紧地盯着徐岩,乔夕颜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徐岩坏笑的样子总让乔夕颜想起《乱世佳人》中的白瑞德。乔夕颜一直觉得白瑞德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邪气又正直,绅士又雅痞,在郝思嘉每一次有困难的时候从不吝啬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拥抱。对妻子郝思嘉包容忍耐,对女儿邦妮宠溺之极,每一个瞬间都让她倾倒。
她时常在徐岩身上看到“白瑞德瞬间”,于是,她一点一点的沦陷着。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按时吃饭,记得喂鱼,那是我爸一番心意。”徐岩轻叹一口气,“我觉得我就跟家里有女儿的爸爸似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