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颜想,女人都是奇怪的,明明知道花心的男人碰不得,却总是忍不住幻想,自己能成为他浪子回头的终结者,最后遍体鳞伤了才知道,终结者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薛灵泉如是,很多很多女人如是。
女人深陷爱情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那些能理性地指点别人的人,要么是没有在爱的,要么是爱得非常幸福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每个人都有这种潜质。她也不例外。
乔夕颜惋惜地叹息,那些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情啊爱的她真的不懂,她也曾想过若有一日也为爱奋不顾身一次,可她遇到的是徐岩,他带给她另一种生活体验,现在的她认为,平凡度日,若能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薛灵泉的不幸让乔夕颜越发觉得自己幸运。和薛灵泉见完面,她感慨万千地回去,徐岩已经早早下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视觉上显得年轻了许多,不似平时的稳重和老成。徐母正在厨房忙碌,见她回来,赶紧迎上来关切地说:“吃了吗?身体还舒服吗?”
乔夕颜有点窘迫,讪讪笑着回答:“还没吃呢,就喝了点果茶。我身体挺好的,健步如飞。”
“莽撞!”徐母嗔她,“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可经不起折腾。赶紧去坐着。”说着就高声喊徐岩,“过来扶你老婆去休息,一会儿吃饭!”
乔夕颜吐了吐舌头,和徐岩隔空对望,两人都有点无奈。
徐岩过来扶她,她觉得奇怪得要命。怀孕又不是残疾,大惊小怪的真叫人吃不消,不过她嘴裏可不敢说。婆婆之令大于天。
“你今天跑哪儿去了?”徐岩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和薛灵泉见面了,她离婚了。”
“薛灵泉?”徐岩挑眉,“上次齐家宴会那个?”
乔夕颜点点头:“嗯,齐文修是她前夫。”
徐岩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表情有些凝重,眼神冷峻,眉头微微地皱着。乔夕颜简单地说着薛灵泉和齐文修的纠葛,也没注意到徐岩的异常。
徐岩若有所思地走着,有点分神,迈错了脚,差点把乔夕颜绊倒了。
乔夕颜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他的手甩开:“撒开撒开,我自己走,笨手笨脚的。”
徐岩把手放了,他脑子有些乱,需要好好捋顺,此刻乔夕颜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也仿佛没听见。
齐文修,薛灵泉,陈漫。
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呢?徐岩捻了捻眉心,觉得胸口有点闷。
晚饭后,乔夕颜和婆婆说了会儿话才回房,徐岩已经洗完澡上了床。乔夕颜也没说什么,钻进了浴室。
浴室地上新加了几张防滑的垫子,拼合得很平,都是徐母给弄的,她老人家确实挺细心的。乔夕颜笑笑,怀太子是什么感受,她算是彻底体验到了。
洗完澡出来,徐岩正靠在床头看电视,专心致志目不转睛的样子,仿佛电视是个绝世大美女,比她这个刚洗完澡的老婆更有吸引力。
乔夕颜撇撇嘴,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不声不响地爬上床,钻进薄被里,不停地往徐岩怀里钻。
徐岩低沉又略带喑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玩火?”
乔夕颜抬起头,往他臂弯里钻了钻,故意眨眼眨得很无辜很纯洁,她很清楚徐岩最不能抵抗的就是这种表情,这比魅惑更具备杀伤力。
乔夕颜看他憋得有些难受的表情,不觉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啊!徐岩,原来你是个好男人!”
徐岩乜她一眼,不屑地说:“你除了嫁给我开了回眼,任何时候都很眼拙。”
徐岩关了电视,整个人往被子里一沉,紧紧地抱着乔夕颜,用暧昧非常的姿势凑在她耳边,一边恶意地对她呵气,一边缠绵悱恻无比勾引地说:“这脸怎么能不要呢,你看上我不就是看上这张脸吗?”
“……”乔夕颜要吐了,这害喜怎么来得这么早!!
见乔夕颜不理他了,徐岩伸手在她颈上撩了一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