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2 / 2)

乔夕颜诧异:“什么意思啊?还有谁后悔了?”

顾衍生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还谁啊!谢忱啊!让她别结她要结,结了又屁事一堆。她老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呗,程池是‘过错方’结果他一点都没有改,还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的,她气着了,也不想想,在一起十一年了,那男人是什么德行心裏还没数吗?结婚证只是结成了一段婚姻,不是给人性格都改了啊!”顾衍生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的,“你们这些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有男人是一百分的啊!先掂掂自己,别端着不及格的分数要求人家一百分。”

顾衍生喋喋不休说到最后,重重地在乔夕颜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如长辈一般耳提面命地说:“我告诉你,徐岩就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忍受你这种破性格的男人。你要给弄没了!你就等着后悔吧!”

乔夕颜撇嘴,爸爸说徐岩好,陈漫说徐岩好,连顾衍生都说徐岩好。可是徐岩好在哪呢?她这个真真切切的枕边人,可真是不懂啊!

“他是不是给你们下药了?你们都向着他,他到底哪儿好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你这么招人恨的性格,在他家还能好胳膊好腿,这说明他对你的忍耐不是一般的!”

乔夕颜白眼:“什么意思啊!我到别人家就被人家打个半死不活是吧?”

“也不会,你反抗起来也厉害,说不定是对方半死不活……”

“顾衍生!!!”

“……”

闺蜜最大的特点,就是即使她们说出再严厉再难听的话也是出于善意。在闺蜜面前,我们从来不需要掩藏自己的丑陋,因为我们正是可以容忍接纳彼此的丑陋才走到一起。

如顾衍生,如乔夕颜。

一晚上顾衍生一直在教育乔夕颜,虽然乔夕颜没听多少进去,但她也没怎么反驳,她说什么她都点头,让顾衍生一个人演独角戏,演累了她自然就谢幕了。

时至一点多,顾衍生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乔夕颜知道结束的时间到了。

“回家吧!”顾衍生挂断了电话,抬头对乔夕颜说,“我们家大孩子想我了。”

乔夕颜自然地接了下去:“小朝啊?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黏糊!”

“不是,我们家大孩子是叶肃北。”

乔夕颜立即眯起了眼睛,阴森森地凑过去:“秀幸福的都该下地狱。”

顾衍生捂着嘴笑呵呵的:“我在地狱第十九层等你。”

乔夕颜不再搭理她,招来服务生准备买单,两人笑闹着,直到服务生微笑着打断:“乔小姐,你们的账单那边那位先生已经买过了。”

“啊?”乔夕颜瞪大了眼睛,“弄错了吧?我们俩都在这呢!”说完,和顾衍生面面相觑。

服务生笑靥如花,笃定地回答:“不会错的,结账的人我认识,是中振国际的夏显文先生。”

乔夕颜满头问号地看着顾衍生。倒是顾衍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笑眯眯地回了服务生:“知道了,是认识的人。”

服务生微笑着退去。乔夕颜急不可耐地问:“你认识这个人?谁啊!人挺上道啊!还给结账啊!”

顾衍生轻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说起来吧!你也该认识这个人才对。”

“为什么啊?”

顾衍生按了按额头,说道:“这人吧,和你渊源很深,大学里他喜欢你四年,偷偷跟着我们上课,下课还想给你打水,结果悲剧了,愣是被你说成是偷瓶的!”顾衍生无语地看了乔夕颜一眼,“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二的人吗?人家家里又不差,偷你瓶干嘛?”

乔夕颜脑海中飞快地运转起来。一开始听名字是真的没有印象,但是一说起偷瓶她倒是想起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那段时间她连续被偷了四个水瓶,她实在太不服气了,课都不上了,守在寝室楼下,想抓偷瓶的贼,结果就看到有个戴眼镜的男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把她的水瓶拎走了。她那会儿太气了,当场就让那男的下不了台,大庭广众的骂他,还打了他两拳。

当时她还觉得挺解气的。偷东西的可不就该被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