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的。”他小声回答。

“喂。”张进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现在吗？好。你先不要让他们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挂掉电话。

张进立刻说道，调转车头，回所里。

“回所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谁打的电话？”

“小刘打的。他说有一对夫妇过来报案。说女儿失踪了…年龄身形和我们正在调查的受害者差不多…”张进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刻飞回到所里。

“真的。”小崔也激动起来。

将车子开的飞快。

到了派出所。果然看见一对夫妇坐在接待室里。年龄五十上下。女人穿着朴素。眼袋很重。这几天，肯定没睡过安稳觉。男人风尘仆仆，好像刚从外地赶回来的疲惫模样。

他们来不及和同事打招呼。就慌忙走进了接待室。

因为穿着便服，怕夫妇质疑他们的身份。张进拿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工作证。

夫妇两个本来对他们的忽然闯入一副惶恐的表情。看到工作证才放松下来。

“听说你们女儿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张进问道。

“两天前…三天前…”女人不确定的回答。

“到底什么时候？”

“我…我我…”女人急的满脸通红。

“我刚从外地回来。听说女儿不见了，立刻就报警了…”男人说道。

“我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张进要崩溃了。

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衣袖。

“圆圆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不知道吗？你在家看孩子的…”语气里听出责备

女人“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吵了一架。我以为她赌气去同学家了…就没在意。以前我和她吵架，她都会去同学家…这次…谁知道，她没去…”

“后来，你怎么知道她不见了呢？”

“她昨天也没回来睡觉。我不放心，就打她电话。结果打不通。又打了她同学电话，说没见到她人。我就慌了。连忙打她班主任电话，才知道她已经请假两天没来上课了…”

“多大年纪？最后一次见到她穿什么样衣服？你们为什么吵架？”

“再过两个月就满16岁了。才上高一。她穿着白色的体恤衫，胸前有蝴蝶的图案。我儿女头发很长。一米六零的身高。”

张进努力回想那具尸体的模样。

白色体恤衫。白色球鞋。头发很长。

基本吻合。

“为什么吵架？”张进问道。

“她早恋。所以我们这次吵的很厉害。我不希望她早恋，这么小哪懂什么爱情。应该以学业为重。”

“孩子失踪了，应该早一点和我说。”男人忍不住插嘴道。

“我什么时候没有打电话给你了。你总说你工作忙。工作忙。没空。一点小事让我自己处理。我就想…和孩子斗嘴不是正常的事吗。她又是青春期，难免脾气暴躁。等过两天，火气消了以后自然就会回来了…”女人反驳道。

“我看你一点也不把孩子放在心上。”

…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

张进赶紧制止。

“好了…好了。派出所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去思考孩子会去哪儿？你们扪心自问，是称职的父母吗？孩子没找到，倒理直气壮的吵架…有多少时光被你们浪费了…”

一句话震慑住了他们。

他们停止了争吵。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一下。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张进一本正经。脸色沉重。

“什什…什…什…什么…什么事…”女人听到语气就胆战心惊。预感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

“我们在城外的小河边发现两具尸体…”

“然后呢？”女人发疯的问。

“有一具女孩的尸体…你们可以去看看…”

女人如五雷轰顶。身体瞬间瘫软。幸亏被老公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不不…不…我不相信。我的女儿…不…我不相信…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泪水流了一脸。

男人也吓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脸色惨白，好像老了十岁。

“带我们去看看…”男人忍住泪水问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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