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说话倒是有意思。”
“在下不过是一个剑修,怎么可能是葱呢?”
“如果我是葱的话,那在下的父亲岂不也是葱了?”
“那按照您的这个言论推断下去,似乎在下的家族也成了一片黑土地,遍地大葱大蒜什么的。”
“这样想想,其实也不错,起码烙饼就着大葱吃,也算人间一绝。”
剑十三呵呵一笑,径自开口。
“你这小子倒是挺逗,老子问你什么身份,你他娘的扯这么一通,难道你在耍老子不成?”
一名穿着铠甲,胯|下骑着一头狼形妖兽的大汉,双目冰冷,沉声道。
话音落下,他胯|下骑着的那头狼形妖兽也跟着低声咆哮起来。
它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要对那个神神叨叨的少年啃上几下,最好是把他的脑袋直接咬碎,吞咽下肚。
“原来问的是身份,既然兄台问的是身份,那在下就知道了。”
“其实这个身份不身份的,也没什么。”
“毕竟剑阁那个破地方,还不如种着大葱的黑土地,吃饱喝足了,意气风发,脱下裤子,对着黑土地,一泻千里。”
“那感觉,说不出来的快活啊。”
剑十三洒然一笑,道。
“你说什么?你是剑,剑阁的人?”
坐在那头狼形妖兽上的大汉,听到剑十三的话,脸色一变,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吐沫。
其他的人,听到剑十三的话,也都将目光齐齐落在后者的身上。
剑阁,别说是大楚王朝,就算是在整个东域中,那也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势力,就算是一些圣地大宗,都不能够与之相比。
更可怕的是,剑阁到传到现在的阁主不过是第三代。
然而剑阁之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剑阁之中,天骄之辈层出不穷,碾压众生,名副其实的顶尖势力。
虽然只是一个家族,两个最简单,没有任何霸气的字,却让听到这个名字的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不错,在下正是剑阁的人。”
“所以,现在我这根葱,藉着剑阁的名头,想要调和一下你们两方的纷争,应该也可以给在下几分薄面了吧?”
剑十三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温柔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和之前一模一样。
“那倒是巧了,我也是剑阁的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一名身着锦衣,身后一名狮子异兽随行的青年,冷冷一笑。
“这年头,挂着剑阁两个字走天下的人多了去了!”
“你可别是个骗子,要是让剑阁知道有人打着他的名号,不仅不替天行道,匡扶正义,反而为虎作伥,你可知道你的结局是什么?”
这名青年神态桀骜。
他虽然不过是剑阁的一个杂役,但是说出去也可以把一般人给震慑住。
要知道,仅仅是一个杂役的身份,那也是多少天才俊彦眼红不已的。
能够在剑阁修行,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别说是杂役,就算是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刷马桶的,那也比一般大门派弟子的身份要高得多。
“结局的话,应该是罚我去铸剑谷面壁思过几天吧?”
“还是去洗剑池给那帮老不死的当猴耍?”
“反正不重要,毕竟我可不是为虎作伥,也没有打着剑阁的旗号做坏事。”
剑十三呵呵一笑,目光落在那名身着锦衣,有异兽随行的少年身上。
他淡然开口:“段辉,二十四岁,剑八荒手下杂役弟子,修为目前是一阶武皇,修习剑阁的入门功法‘沧浪诀’,我说的可对?”
“这,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段辉一听此言,顿时呆住了。
要知道,他的这些事情,除非是剑阁的那些高层,根本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这些高层他都见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这名少年,仅仅看了自己一眼,就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而且,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这门博闻强记的功夫,怕是一些剑阁的长老们也做不到。
“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倒是你跟随南宫天庭那个家伙,为虎作伥,若不是我这位朋友修为高超,差点就被你们弄死了,罚你问心堂紧闭三月。”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可不是东西。”
“也对,像你这种人,应该还在剑阁见过我,不过剑十三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什么?”
自从到了这裏,一直都是天地老二,我是老大那副嚣张面孔的段辉。
下一刻。
身形一软,瘫倒在地。
望向剑十三的目光之中,满是慌乱,让得旁人一阵诧异。
毕竟,剑十三这个名字他们还真不知道,不过,如果他们再高上一个档次,就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了。
一切的一切,还是因为他们这个圈子,这个层次太低了。
根本没有达到能够和剑十三接触的层次。
终生,都不可能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