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外的旷野是一个充满寂寥和荒凉气氛的地方。
这里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只剩下大自然的沉静和孤独。
永夜国度的旷野似乎已经离开了人类文明的疆界,只有荒芜的土地和枯萎的植物。
大地呈现出一种灰暗的颜色,土地贫瘠而坚硬。稀疏的植被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它们自何处诞生,又自何处灭绝。
谢莉将手中的提灯在重卡驾驶室内固定了一下。
而后抱着自己的头盔望着远处的景色,在重卡的颠簸中落寞地说道:
“西格诺行省的归途港曾经被誉为‘边境的花都’。
我还记得庆典到来的那一天。
在深夜的城郊,繁花盛开,如同一曲史诗般壮丽的乐章。
极光般的光辉从天空洒下,点亮了这片土地,映照出无尽的美景。
高耸的雪松、挺拔的橡树,以及那漫山遍野的野花,它们的花朵仿佛是夜空下的明珠。闪烁着微弱却坚韧的光芒。
无论是深蓝的矢车菊,金黄的蒲公英,还有紫色的薰衣草,他们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古老漂流者家乡的传说。
那时的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新鲜的土壤的气息。
但现在。
在他们口中的‘黑潮’灾难席卷而过之后。
一切便只剩下了衰败。”
少女守卫带着些落寞说着。
她靠在黑钢重卡的后座禁不住缩了缩,抱紧了手中的蒸汽巨剑,仿佛那样能够给她一些安全感。
毕竟。
如果不是在这片灾难的迷失之海彼岸,她现在大概也还在上中学的年龄。
会感到害怕和恐惧也是正常的。
只是一贯将所有注意力投注在生命体研究的克洛珊竟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或许是刚刚谢莉所说的话,其中有某一句触动了她。
克洛珊从随手携带的手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从中拿出一枚药片转过身递给后座的少女守卫:
“朱槿番红花。
在《埃伯斯纸草书》里有写到,这种含片对于安神镇定有不错的效果。
但我估计永夜国度应该没有这种草药。
试试吧,这是我解闷的时候做的。”
最后一句有点多余了。
正在开车的苏文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但谢莉在没有敌人时明显是个更为腼腆的小姑娘。
她说了声谢谢,而后连一点怀疑都没有就直接把这枚附加了生命学派一环增效刻印的药片吃了下去。
很快,一切对于她而言便仿佛安静了下来,气氛也没有那么令人恐惧了。
至于苏文与生命科学研究员小姐本身也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克洛珊甚至还想放一首Faded。
但这个提议立刻被苏文驳回:
“这台重卡上没有装载碟片机,我也不可能提前录好碟片。”
英俊的侦探先生在储物箱里确实准备了很多东西,假设取出他曾经在底特律作为二十五号车手夺冠的爱车,或许可以实现。
但这个想法确实有些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