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泰德,是一名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人生是一场悲剧。我的父亲是一名律师,同时也是一家律师事务所股东。母亲以前在孤儿院上班,后来嫁给爸爸后,在某大学当讲师。家里比较有钱,住的是别墅,我的出生是幸运的。从小我就喜欢哲学,并且花很多时间去学习有关知识。在美国,小学、初中课程确实不多,那时候有的是时间。我还记得,那是在我8岁的时候,一个晚上。我跑到爸妈房间,问他们:“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妈妈笑出声,觉得我问出这种问题很可爱。爸爸则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人活着就是意义。吃饭是意义、睡觉是意义、上学是意义、读书是意义,你人生中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人生的意义”我不太理解,然后问爸爸:“那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也有意义吗?”爸爸笑道:“当然,如果没有那些不开心,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开心呢?”似懂非懂,我回到房间。爸爸的说法,我不太赞同,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寻找快乐。如果注定一生不快乐,那么人生的意义在何处呢?对哲学的热爱,让我比较早熟,同时也比较孤僻。但不是说没有朋友,跟大家相处不来。而是,我不喜欢跟同学一起到处瞎跑,感觉好幼稚。平时,有空的时候,不是在家研究哲学,就是看书、上网。上网其实挺有趣,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也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事物。我的世界变大了,不再只是家附近、不再只有美国、不再只有世界,而是无边无际、万千世界。13岁的我,不懂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有趣。直到长大我才明白,那叫做精神世界。精神世界足够大、足够丰富多彩,人就不会孤独也不会痛苦。不过,还是要看情况的,如果发生太过悲痛的事,还是一样会痛苦。16岁之前,没有太多可说的,很幸福。哦,有一件事需要提一提,我有弟弟了,刚出生没多久,才一岁。那可是我亲弟弟,爸妈说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小时候没有弟弟好看。16岁夏季,爸妈带着我跟弟弟出去露营,这是我家的传统娱乐项目,每年都有几次。跟往常一样,我跟弟弟坐在后排,爸爸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那天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车上,妈妈转头问我:“泰德,你要哪顶帐篷?”我毫不犹豫回答:“蓝色的!”妈妈笑道:“好的,黑色那顶给你”我抗议:“喂,我说我要蓝色的,黑色太丑了”“知道了,黑色的留给你,我跟你妈用蓝色那顶”爸爸这时候插话补刀。顿时,爸爸妈妈一起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开心。屁都不懂的弟弟,见爸妈笑,也跟着笑。“咯咯咯咯咯”这小家伙,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见状,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乎,一家四口的笑声回荡在车里,飘向远方。也就是这时候,突然,车辆到了一个路口。爸爸精力不是很集中,当他看到路口的情况时,急忙去踩刹车。但一切都晚了。“轰~”随着一声剧烈到极致的巨响,时间停止了。我只感觉车体突然一股巨震,接着身体紧紧贴着座椅,脑袋发晕。“嘶嘶~”耳鸣不断,我感觉除了耳鸣音,听不到其他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好几分钟,不确定。“哇,呜呜呜”弟弟的哭声传入我耳中,我渐渐清醒过来。然而,当我看到周围一切时,我呆住了。爸妈身体看不见了,只有一片血肉模糊,车头已经被撞成一块面饼。血腥味扑鼻,视野一片血红。“啊,啊啊啊啊!”我睁大双眼,嘴巴大张,眼泪狂流。精神世界里,那广阔无垠的幻想世界轰然破碎,只剩下一片漆黑。半个月后,父母下葬,从此家里只有我跟弟弟。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弟弟还小,需要我照顾。家里律师事务所股份,在我的授意下卖了,拿到一大笔钱。加上爸妈留下的钱,足以我跟弟弟生活几十年。从那以后,我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弟弟,坚强的活着。时间匆匆,弟弟长大了,18岁了。而我,已经33岁,已经结婚。我的妻子很漂亮,我很爱她,3年恋爱后,就在去年,我们举办了婚礼。这个时候,我早就成了一名律师,并且做的还不错。弟弟搬出去住了,尽管不舍,但我还是希望他独立。这么多年,父母的死,我也能坦然接受,开始新的生活。最让我开心的是,结婚后不久,妻子怀孕了。我可真是太开心了,那种久违的幸福感,让我痴迷。但就在我期待着孩子出生的时候,某天下班回家。家里出现了很多警察,但没有看到妻子。等到警察们把事情告诉我后,我当场失去了意识。妻子死了,出意外死了。听警察说,妻子在外出买东西时,遇到抢劫。那罪该万死的劫匪,抢了她钱包后,还是对她开了枪。这就是美国,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也能发生这样的惨剧。妻子死了,孩子自然也没了。“轰”原本逐渐亮起的精神世界,再次轰然破碎。不仅如此,那漆黑的世界,还在不断坍塌、不断瓦解。但,悲剧永远都是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就在我妻子死后第二天,就在我意识混乱、沉浸在无尽悲痛中时。弟弟也出事了,车祸去世。原来,弟弟在得知我妻子死后,担心我受不了。于是,连夜开车往家赶,结果,在路过一段小路的时候,来不及转弯,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