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凌厉的视线几乎瞬间就投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他随意至极的抬手一挥。
司酒只觉得一股澎湃灼热的至阳之气猛地冲入镜中。
剧痛!痛得她都快散了!
铜镜“咔嚓”一声,镜面上出现了一丝细小的碎裂。
“你吗的!”
司酒如果有实体,想必这时候已经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沈小槐!你可以的!你给姐姐等着!”她咬牙切齿。
沈槐只瞥了一眼,眼见镜中那浮现出来的若隐若现看不清面容的镜灵被打散,便重新把注意力移到了“唐悠”身上。
这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他费尽心血找到的,大到床,小到一面镜子,全都是含有很深阴灵之气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滋养“唐悠”这具身体。
配合这间屋子内的阵法,还有他血的滋养,“唐悠”的尸身不但能保存百年不腐,而且不会僵化。
除了没有呼吸心跳和温度,肤色太过苍白。她就和一个睡着了的人差不多。
阴灵之气浓郁的物件,要么是长年累月产生了灵,要么就是上面附着已故之人的阴灵。
不管是哪一种,沈槐都不会允许它打扰到“唐悠”的安宁。
司酒发现自己又不能动了,而且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更飘忽了些。
她恨恨看向拔步床,这瞬间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曾讨自己喜的人揍了而心酸,还是因为看着沈槐对着“唐悠”温柔至极的模样而泛酸了。
辛辛苦苦养好的大白菜主动去拱猪的既视感!
总之……那是相当特么的不高兴。
眼睁睁看着沈槐抱着“唐悠”温声细语了大半宿,又眼睁睁看着他割破手腕朝“唐悠”嘴里喂了几口血,最后眼睁睁看着沈槐心满意足的拥着“唐悠”入睡。
司酒:心肌梗塞!
司酒根本就没睡。虽然她被沈槐打得很疼,很散,很飘忽,但除了疼,她却不会觉得困。
这感觉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