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墙上时钟的指针在欢快的跳着,时针指向了下午三点。
可是离晚上九点还太早。
周围的风又激荡了起来,像是含着无穷怒意,掀得房顶的水晶吊灯叮当作响。
馒头疯狂的“汪汪”大叫,间或夹杂着几声恐惧的“嗷呜”声。
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她仿佛成了块夹心小饼干。
她张嘴狠狠咬了“查尔斯”一口,趁他吃痛伸手抵住了他的脸。
“查尔斯”定定的看着她,眼眶灼热:“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却不可以?”他的脸上浮现出挣扎和痛苦的神情,像是终于认命后的悲哀。
“他们和我其实不都是一个人吗!”
一个衍生的副人格,不可能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副人格,他认为自己是个完整的,独立的人。
更不可能去承认他和另外的人格,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他竟然承认了。
这样的变化,代表什么?
代表谢禹几个人格间终于拉开了自我毁灭一般的战争,或是走向治愈的最终融合?
司酒脑阔疼。
她也不是心理医生,更没有这方面的了解。并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才是对的。
所以她选择不应对。
“我饿了。”她说。
“查尔斯”执拗的看着她。
“胃疼。”她皱着眉,娇里娇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查尔斯”:“……”
“查尔斯”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给您带了小蛋糕回来,我去拿。”
他起身往玄关走。
一被他放开,那股冰凉凉的“风”立马就顺着她的腰缠上来,司酒冷着脸低声道,“你要是想冻死我,你就继续啊。”
冰冷蔓延的速度一滞,然后一点一点缩了回去,最后环绕在了她的周围,没有直接碰触,像是一个虚环着的拥抱。
就是透着点委屈巴巴的感觉。
你委屈个毛线!司酒想。
我特么还委屈呢。要应付一个三种人格的谢禹就已经够够的了,现在还得应付一个阿飘。
我找谁特么说理去?
甜甜的恋爱早特么不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