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电话通知了管家之后,就这么把程泽撇下,去找林溯去了。
程茵茵以前从来不上五楼去。
因为在她看来,那是大哥的区域,如无必要,她是绝对不会主动靠近的。
而自从司酒接管了宿体之后,倒也是一次也没有上去过。
此时踏上五楼的回廊,还有那么点小激动。
整条走廊静悄悄的。林溯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就像他这个人。
这种对他人冷漠,对自己也冷漠的做派,让人不能细想,想多了似乎总有点心疼。
司酒来到门边,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门把上沾染了一丝血迹,半枚指印。可想而知,刚才他的手绝对伤了。
门没有锁,甚至没有关严,司酒轻轻用力,就推开了一条缝。
林溯的卧室并不十分大,他没有开灯,整个人沉默的坐在床前地毯上,低着头。
随着司酒推开房门,走廊里的光顺着门被打开的缝隙倾泻进入,惊动了林溯?
他立刻就抬起了头,冰冷的视线却在看清来人时一下子变得柔和下来。
他脸上有一丝惊讶,还有一丝不确定,可是很快就因为看到司酒光着的脚而忘记了所有杂念。
“怎么又不好好穿鞋?”
“呃……”司酒低头,脚趾头缩了几下,干巴巴道,“一时着急,没顾上……”
林溯:“……”
着急什么?
“我担心你的手。”她说着,一步三挪的朝林溯靠近。
林溯心头剧震,“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司酒已经来到了林溯面前,一眼就看到了他指骨破裂流血的手,啊了一声,“你流血了。”
那张小脸皱的,比自己受伤了还要夸张。
真真切切的担心和关切,瞎子都能看出来。
“家庭医生这会应该在给二哥处理,我……唔。”
嘴巴被捏住了。
林溯:“别提他。”
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想打爆他的头。
这举动,就有点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