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都愣了,下意识的说,“我看你衣裳都湿了会生病的,所以帮你脱下来。”
沈星河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司酒忽然一惊。她这反应在沈星河看来肯定不对啊。
宁清梦什么时候会对人解释了?还这么好声好气的。
她脸一冷,然后看向沈星河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松手,你是要欺师灭祖吗?”
那只手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沈星河垂眸低头,“师尊,是弟子逾矩了,请师尊责罚。”
说罢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司酒怀里,忙从她怀里跌下来,然后踉跄着爬起来在她面前跪好,一声不吭。
半点也没有刚才那瞬间司酒看到的那种森冷和仇视的模样。
司酒眨了眨眼,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她还来不及仔细思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跪在面前那小子却再一次扑通倒地。
得,又晕过去了。
司酒真是又气又怜,忙把他抱起放在了床上,当然压根不理会刚才沈星河表现出来的对被她脱裤子这件事的强烈抵触,她毫无心理负担的扒了他的裤子。
……
沈星河再次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
他躺在完全陌生但非常舒服的床榻上,身上盖的是柔软无比的被子。
身上的冷和疼,一点也没有了。
他像是回不过神来,愣愣的睁着眼呆了许久,直到他闻到一股让他非常熟悉但也非常恶心的冷香。
沈星河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
然后昏迷前的所有记忆纷沓而来。
他,在宁清梦的卧房里。
可他为什么会在宁清梦的卧房里?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一套洁白的中衣,只是衣服略显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