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允真的当得起“二十四孝好徒弟”这个称呼。
在广寒峰上的时候,所有司酒的衣食住行完全就是他一手抓,包括大小事务也由他一应处理,完全没有半点劳动到司酒的地方。
司酒一开始的时候还稍微有点过意不去,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奴役得太过了,但每每她提出不用那么细致,或者试图主动分担点什么的时候,李承允总是露出一副很是失落的模样。
这个位面,大部分人对“尊师重道”这个理念都是看得很重,贯彻得非常彻底的。
所以后来司酒也就由着他了。
由俭入奢易,逐渐的,被李承允无微不至的伺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但是后来,逐渐察觉到李承允对自己的心思之后,司酒在有些方面还是比往常注意得多。
但是铺床叠被这种事,就算弟子服其劳也并不夸张。
所以她没有多想。
但当她无意间瞥了正在铺被褥的李承允一眼,发现他的手心长久的在枕头上留驻,并且还无意识摩挲了几下,耳根都变红了之后,司酒差点被噎住了。
“……”
李承允这只看起来正人君子到了极点,温文儒雅的人,竟然也这么yy?
“咳……不必铺了,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李承允僵了一下,好险没有当场面红耳赤。
“那……”
司酒猛地站了起来,心念一动已经召出了惊阙。
外面,突然出现的磅礴妖力宛如飓风袭来,朝着他们的方向狠狠撞了过来。
“是冲着……星河的房间。”
话音落下,她人已经消失在了房内,只留下一扇被猛地推开而不住来回晃动的门。
李承允捏了捏拳,亦召出灵剑连忙跟了过去。
司酒瞬息之间就踢开了沈星河的门冲了进去。
一眼便望见了沈星河嘴角染血,正在和一团妖气冲天的东西对打。
司酒以灵力灌注惊阙,朝那妖物一招刺去,霎时剑芒大涨,冰封漫天。
然而她一点也没有刺中实物的感觉,那妖物发出了一声尖啸,简直魔音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