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昨天的事情,季伊然是在搞鬼。
本来,扳着一个人的手腕往下折这是个巧劲,轻松把她压跪了这不奇怪。
后面的捏碎砖头什么的就太扯了。
她后来想了又想,觉得肯定是季伊然运气好,刚好摸到了一块已经被风化得很厉害的砖。
除此之外没有合理解释。
病恹恹娇滴滴的季娇娇,不可能一夕之间变成武林高手吧。
所以一早看到季伊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来上学,秦焉就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腹稿,想着怎么把昨晚的气出了。
没想到她还没动手,季伊然居然自动触她霉头拱她的火。
学校里,谁不知道她对程渊那点心思?
她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跟人打听程渊的电话和住处?
合理怀疑,季伊然是故意的。
于是秦焉再沉不住气了。
只是现在被季伊然那双漆黑的眼睛轻描淡写的扫过手腕,她那贴了膏药的手腕子,又开始痛起来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被季伊然此刻的气势吓着了,于是梗着脖子瞪回去。
“季娇娇,你别得意。不就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么?我昨天就是一时大意。”
司酒呵呵笑了,“所以说,你是死耗子咯?
难怪我怎么今天老感觉教室里味儿这么大。”
说着,还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表情非常嫌弃。
周围看戏的同学隐约低声喧哗。
“挖槽,季娇娇今天喝假酒了?怎么和秦焉杠上了?”
“我居然不知道,季娇娇这么言辞犀利的?”
“秦焉脸都绿了,嘘嘘……”
秦焉真的脸绿了。她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没想到忘了右手腕还疼着,这一下拍得她差点没喊出来,又为了面子得强忍着,表情一度非常扭曲。
旁边已经有人憋不住噗嗤笑出声了。
秦焉一脚踹在前面的课桌上,“笑个屁?谁笑了给我站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