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的站姿本来就重心不稳,再加上这种忽然被点破心思的紧张,慌乱间腿肚子一軟,短促的“啊——”了一声。
下一瞬,她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了腰,整个跌坐在了沈先生的腿上。
鼻间撞进了一股清冷如雨后雪松散发出的淡淡气息。
沈先生还喷香水么?还是,须后水的味道吗?她脑子里傻乎乎的闪过这些天马行空的念头。
“小心点。”
“啊——”司酒猛地回神,瞬间觉得脸颊变得滚烫,“对,对不起。”
她连忙站起来,不敢去看沈先生的表情。
所以也就没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和不舍。
“我,我没压着您的腿吧?”
“没关系,反正也没有知觉。”
他语气淡淡的,司酒却听得不自觉咬了咬嘴唇。
她发现沈先生对他的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其实不太喜欢他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沈先生,您的腿您有好好去医院检查和治疗过么?”
司酒鼓起勇气,“我有一位师兄,呃,我之前和他提过您的状况,他老师认识一位这个领域的前辈,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为您引见一下。”
这就是司酒想要跟沈槐说的话。
她和沈先生认识也算许多年了,虽然他们彼此之间不算很熟悉,但她对沈先生私底下的关注并不少,非常明白他对待“治疗”有多么消极。
或者说,他好像从来没有治疗过。
司酒并不知道沈先生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依稀知道,他不是天生站不起来,双腿也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那么也许他能站起来呢?
只要他好好的去检查,治疗……说不定呢?
她话说出来了,也知道自己有点逾越,所以有点惴惴不安,不大敢看沈先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