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谁?”
他又说了一次,眼尾微挑,深邃的眸里仿佛划过幽光。
司酒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和沈先生的眼睛好像。
旋即她又觉得自己的念头来得莫名其妙。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可是敌人啊司酒,你清醒一点。她心里嚎叫了两声。
眉毛一竖,“关你屁事。”
她算是明白了,这只妖怪也好,那边那只鸟人也好,她都不是对手。
既然已经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她还忍什么。
谢禹一愣,还真的没有见过晚晚这么疾言厉色的样子,他觉得有些有趣,又有点说不出来的伤感。
是了。她不记得了啊。
关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她像个受惊过度而浑身炸毛伸出利爪的小猫,谢禹觉得既可爱又舍不得吓唬她。
于是想伸手摸头顺顺毛,结果司酒头一偏就让他的打算落了个空。
谢禹的手顿住。
司酒如临大敌瞪着他。
他恼了,要闹了?挺好的,与其这样耍弄折磨她,不如直接弄死她。
免得她不但心塞而且还很担心大哥他们为了救他卷入危险。
在她心中,这边这两个是妖魔鬼怪,大哥他们是凡人,根本不是对手。
“呵……”
那只手再次固执的落了下来,却是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司酒颤了颤,谢禹眼睁睁看着她的耳朵从耳垂开始一点点变红,蔓延至整个耳廓。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我疼你还来不及呢,你别怕。”
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直接从尾椎骨蹿到头顶。
司酒一把捂住耳朵,用力的揉了好几下,磨着牙推谢禹,“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这简直是侮辱!他是故意的!
谢禹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容易炸毛的晚晚了,他眼底闪过怀念的神色,食指曲起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