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有太多情绪,司酒率先别开了头,连带着也把自己刚才被他手指‘折磨’了个够的嘴唇从他手底下解救出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是吧?你说不是要困着我,那是什么呢?”
谢禹却没有接着她的话,而是忽然说道,“你亲他了吗?”
司酒有一瞬间的卡顿,匪夷所思的看着谢禹。
他的手还举在自己的脑袋旁边,保持着那个捧着她脸的姿势,可能因为手心里空了,于是手指头蜷曲了几下,好像下一秒又要捧上来。
司酒抬起手把他的手隔开,不得不抬着头看他,“那又怎么样?我救了你的人,你不是应该感谢我?”
“我不关心他的死活。”他的目光很有压迫感的看过来,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你想走?”
“不然呢?哪个肉票会开开心心的和绑架犯生活在一起?斯德哥尔摩吗?”
“当然,你又要说那一套,保护我,不得已,是误会。
谢了,即便如此,也不能抹去你们不顾我意愿强行把我带来,并且限制了我的自由的行为。”
司酒自觉自己说话已经语气尽量平和了。
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在谢禹脸上看到了受伤的神色。
与之相对的,是自己因他那个眼角下垂唇角抿直的受伤表情而有一瞬间牵扯住的心。
她不喜欢这样的情绪,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
“我非常讨厌被人限制。”司酒说得极其认真。
“当然,没有人喜欢被限制。”
“但我是尤其的讨厌,甚至是厌恶这种感觉。”她说道,“放我离开。”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司酒感觉到了谢禹身上即将溢出的,强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