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房子没别的,就是房间多、空间大。
孙建业给他们四人腾出了三间房,周洁和魏伟这对情侣一间,向莉和曹龙山各一间。
四人收拾一番后,对自己的房间还算满意,随后相约出游。
周洁比较活泼,她带头在村子里乱窜,而且专门挑人少的地方去。
他们在城市里待久了,见到的都是钢筋混泥土。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近一下自然,还不趁机放松一下?
……
孙家村的后村有许多荒废的农田,现在已经无人耕种了。
大片大片的连在一起,一眼望不到边。
荒田里长满了野草野花,时不时的还有蝴蝶、蜜蜂飞舞。
不是多美丽的风景,但却有一分怡然和恬静。
“哇!好清新的感觉!”
周洁张开双臂,有种想要拥抱自然的感觉。
另外三人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很多,各个面带微笑。
“没想到这次出来玩还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地方,真有意思。”
魏伟笑道。
“现在自然村落已经很少了,特别是这种规模较大的村子。”
“不过这村子也废弃了不少房屋,估计十几二十年后也会成为一片废墟。”
曹龙山打量着面前的荒田,神情有些怪异。
不知为何,这空无一人的荒野让他莫名感到了一股寒意。
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过看到不远处的向莉后,曹龙山立刻将这些不好的感觉抛之脑后。
还是想想怎么找机会和她表白吧!
……
四人在荒田中散步,走着走着,逐渐进入了深处。
“诶?你们看,前面好像有个小庙!”
走在最前方的周洁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后面几人走过去一看,果然有一间小破庙。
这间庙很小,只有三米多宽,没有门,是开放式的。
庙的中间,有一尊斑驳的泥塑,表面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了。
“这是个什么庙?好像被废弃。”
周洁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懂这些,可能是不需要再供奉什么神明了吧。”
魏伟四处打量着破庙,随意的说道。
破庙太小,四人站在裏面显得有点挤。
而且又没有什么东西好看的,所以他们就逐一离开了。
曹龙山最后一个走。
离开时,他转过身去,余光扫过那尊泥塑。
就在这一瞬间,泥塑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悲悯。
“怎么回事?”
曹龙山猛地僵住,神色有些骇人的扭头向泥塑看去。
不过等他认真看去时,这泥塑已经一动不动了。
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他的幻觉。
……
“诶?曹龙山,你怎么还不出来呢?”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曹龙山后,魏伟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来了来了。”
闻言,曹龙山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谁知道他余光瞥见的是真是假呢?
但心底深处的那股不安感,再次涌了上来,并且比之前更加浓烈。
…………
四人在成片的荒田中逛到了黄昏。
除了曹龙山心中隐约不安外,其他三人都玩的很开心。
见同伴如此,曹龙山便压下了那些许的不安,不想扫了他们兴。
眼看夜色将至,四人准备回去,省的天黑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快回到村子的时候,他们撞上了饭后出来散步的陶星渊。
周洁比较外向,看到陶星渊后笑嘻嘻的向他问道:
“帅哥,你也是来这个村子玩的吗?”
见周洁走来,捧着茶壶的陶星渊嫌弃的后退了几步,在鼻子前挥手说道:
“咦~你们几个身上脏死了。”
“什么?脏?我们哪里脏了?”
周洁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生气。
他们虽然在荒田里玩了几个小时,但并没有弄脏衣物。
怎么看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陶星渊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荒田,道:
“你们真是不怕脏啊,村后这破地方全是脏东西,早沾了你们一身了。”
“你肩膀上挂着一个腐烂的人头、你头上粘着一团血刺呼啦的内脏。”
“你满身肥肥的蛆虫,正往你鼻子、耳朵里钻呢。”
“啊!你这就更厉害了,一个死婴,还在动呢!”
陶星渊分别指向四人,最后又补充道:
“不过这些东西脏归脏,但裹上鸡蛋液、面包糠那么一炸。”
“啧啧!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特别是那肥肥的蛆虫,一看就知道很美味。”
说着,陶星渊跃跃欲试的看向向莉,似乎想弄一两条来尝尝。
“哇!”
向莉本就胆小,听陶星渊这么一说立刻被吓的哭了出来。
见状,曹龙山立刻挡在她的面前,指着陶星渊骂道:
“你神经病吧?和你很熟吗?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闻言陶星渊面露喜色,向曹龙山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神经病?莫非你也是病友?”
“你哪个医院的啊?我是定安的,幸会幸会啊!”
……
“你……”
魏伟、曹龙山和周洁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陶星渊,没想到真碰到一个神经病了。
“真晦气!我们走,别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曹龙山趁机拉住向莉的手,向村中走去。
被吓坏的向莉没有反抗,这让他心中暗喜,心道这疯子来的可正是时候啊!
陶星渊跟老大爷似的捧着茶壶,时不时的嘬两口,目送着四人离开。
“胆子真大啊!比我强多了。”
看着他们的背景,陶星渊佩服的赞叹了一句。
别的还好,但那死婴长得太丑了,还趴在曹龙山的脸上。
如果换了他肯定受不了,大概会把这死婴揪下来下个油锅吧。
……
正想着,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陶星渊的身后。
正是表面看去一脸和善的孙建业。
孙建业看了看陶星渊手中的茶壶,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茶壶,就这么被陶星渊抢了,造孽啊!
不过也该茶壶发挥点作用了。
他笑眯眯的对陶星渊说道:
“小陶啊,茶壶还好用吧?”
陶星渊似乎早就知道孙建业的存在了,见他突兀出现并不惊慌。
他摸了摸茶壶,开心的说道:
“好用好用,多谢大爷的礼物,以后一定给你送个回礼!”
“让我想想哈……定安精神病院最大、最宽敞的病房怎么样?”
“等我发达了,一定抢下来给你住!”
“住个十年八年的,美不死你!”
陶星渊一脸得意,仿佛这是一个无比贵重的厚礼。
闻言,孙建业的面色抖了抖,差点没把头给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