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一朝,武当派备受尊崇。永乐皇帝征发军民30万修建了绵延140里的道宫,嘉靖皇帝更是此下治世玄岳牌坊。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号,还代表着武当派的炼神者可以任意汇聚香火,甚至享受王朝愿力。
可惜一夕改朝换代,至此风光不再,原本风光无限的武当派每况愈下。
此刻,张云书正在翻看一堆情报、电报、账本儿等,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
自接任掌门以来,他殚精竭虑,废寝忘食,一门心思铺在门派建设上。
可惜收效甚微,武当派没有丝毫振兴的样子,只是勉强止住颓势。
他也很是不解,明明整个门派在自己管理下井井有条,奋发拼搏,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诸事不顺。
“失了气运啊……不过,也该是时来运转了!”
张云书向来肃穆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轻快。
天无绝人之路,武当派现在与路真君亲近,飞黄腾达近在眼前。
张云书着重将连日来与路遥相关的情报汇总在一起,上面隐约有“立宪”、“议会”等字样。
看着这些东西,张云书面带不屑:“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大奸巨恶。居然煽动民意,妄行道德绑架之举。”
这时候,白露走了进来,躬身一礼道:“师父,路真君告辞,他要离开了。”
张云书轻轻颔首:“看来是要回返京城了,也不知路真君会作何处理。”
他将桌上的几份电报拿在手里,起身说道:“露儿,你召集门中的长老和真传,同我一齐去送别路真君。”
白露躬身一礼下去通传,同时心中有数——武当派必然是要坚定的站在路遥这一边了。
……
与此同时,路遥一家人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返回京城。
行李很少,此次大部分收获都在时空泡里,还有几件法宝和冰玉饰品妹子们都已戴在身上。
廖琪正拿着几份报纸,义愤填膺道:
“左公刚表露出支持你登基的意思,全国的报纸马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反对帝制,支持立宪’,明显是有人刻意针对。”
最近一段时间,各方知名人士纷纷在报纸上踊跃发言,将国朝积弱任人凌|辱的锅扣在了顺朝的体制——帝制上。
只见全国刊行的报纸《时事新报》上说道:
【列强之所以富强,我大顺所以贫弱,全在‘立宪’与否。
诸强国唯独我顺朝还在沿用落后的君主专制政体。
这也是列强认定我乃半开化之国,故不以同等之国相待。
一旦改行宪政,鄙视我者必会转而敬视与我,变其侵略之政策为和平之邦交……】
这篇文章把路遥看笑了:“这谁写的,居然认为列强侵略是因为政体。”
李佩在一旁闷声道:“这是两江总督刘坤一控制的报纸。这些封疆大吏肯定更愿意划界自治,万万不想让你路真君当皇帝。”
“原来如此,还是佩佩懂的多。”路遥腆着脸去搂妻子的腰。
李佩扭过头不稀看他。被两个最亲近的人“背刺”,这位皇室贵女既委屈又嫉妒。
路遥轻柔的抚摸着妹子,传音道:【这件事都怪我,晚上我单独伺候你,专程向你赔罪】
李佩腰肢一摆撇开他,嗔道:“谁要你伺候了~”
可一想到郎君折腾人的手段,她心中又有些痒痒,毕竟一星期没见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张云书突然带着周鹤、白露等武当核心人物登门。
……
“承蒙掌门款待,这几天叨扰了,我等也是时候告辞。”
“哪里哪里,路真君能来是我武当派的荣幸,以后天照峰就给您留着。”
两人稍一客套,张云书抽出几封电报,直截了当道:
“路真君此去京城怕是不会太平,某些人见不得您的好,不敢正面相抗就使出不少歪招。现在大江南北铺天盖地的鼓吹‘立宪’,声称如此才能救顺朝。声势浩大连番宣传,连黎庶小民都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