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那几个人的呼救声,然而这声音却让李青曼心惊肉跳,她害怕方程突然就跳到海里去救人。方程揉着李青曼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这辈子能让他奋不顾身的人只有李青曼和宋智熙,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走吧。”尽管这很无情,但这就是现实。这几个人不是方程推到海里的,对他们几个的遭遇方程没有任何责任。隔着这么远的海水,这根本不是救不救的问题,无奈之下方程只能选择转身离开。至于那几个人的呼救声,就当是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回到山洞,让方程和李青曼有些意外,山洞里只有宋智熙一个人,闲来无事正在编制着草篓。“他们人呢?”方程问道。“哦,阿越去海边钓鱼了,果果说想要学着钓鱼,也跟了过去。”宋智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给方程和李青曼倒来两杯凉开水。方程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没想到啊,果果这小丫头还挺好学的。”宋智熙说道:“是啊,她非要跟着去,阿越没办法只好把她带上。”好像是看出了方程眉宇间藏着心事,宋智熙问道:“怎么了,看你们好像心神不宁的。”“没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走得有些急了,现在有些喘。”方程随意编了一个借口,今天的这件事情他不想对第三个人提起。原本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方程和李青曼都没有再提这事,大家就当这事已经过去,没想到有些东西注定是逃不开的。三人还在山洞里说说笑笑,忽然唐果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洞口,嘴里喊道:“出事了,出事了。”“什么事?”方程立即紧张起来。唐果拍着胸脯说道:“刚才我和阿越大哥在海边钓鱼,突然看到有三个人漂了过来。”“什么!”方程和李青曼同时张大了嘴。按照唐果说的人数,应该就是刚才两人在西海岸时看到的那三个人了,本以为那三个落水者会就此自生自灭,没想到竟然漂到了海岛上来。“那现在呢?”“他们漂到沙滩上,阿越大哥把他们拦下,我赶来通知大家的。”“走,过去看看!”方程与李青曼、宋智熙对视一眼,这事儿有点麻烦,还是先过去看了再说。“等等。”见方程急着要走,宋智熙拉住他,叮嘱道:“带上武器!”“对,把武器带上。”不知对面来人是什么情况,小心为上还是把武器带上为妙。带着弓箭和长矛,四人从山洞离开,来到了事发的海滩。刚到海滩,就看到三个穿着橘红色救生衣的人躺在沙滩上,阿越在他们旁边。那三个人都是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外国人,阿越和他们根本没法沟通,在那儿呱唧呱唧地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谁。突然,其中一个短头发,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家伙站了起来,指着方程破口大骂,而且一步步走了过来,大有要和方程算账的意思。看到这情形,李青曼和宋智熙都被吓了一跳,争先挡在方程身前。方程自然还没弱到需要自己的女人挺身而出来保护自己,当即将李青曼和宋智熙拉到身后,准备用长矛将这男人逼退。没想到还没等方程动手,一旁的阿越已经先下手了。只见阿越一步跨上,追到那男人身后,尽管阿越个头比这男人小了一圈,但双臂的力气却恐怖到让人害怕,掳着那男人的脖子,吧唧一下直接将其放倒在地。那男人也是被阿越的力量所震惊,不料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个子黑家伙居然有这等神力。一看这情形,方程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干脆把长矛收了回去。“Letmego!”那中年外国男人还想要挣扎起身。哪料到阿越毫不含糊,冲着他脸颊就是两拳,铁砂一样的拳头砸在脑门,当场就砸得这人鼻血直喷,晕头晃脑大喊求饶。和这个中年男人一同的一男一女看到自己的同伴遭到这样的待遇,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不敢作声。阿越揪着那中年男人的衣领,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方程,然后冲那人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意思是只要他再敢对方程有所动作,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见这个男人被彻底制服,方程示意阿越可以先放开他,接着走到那男人跟前,用长矛抵着他脖颈。另外那一男一女看到了方程手里锋利的长矛,身体吓得不停颤抖。“No!”那个年轻的女人冲方程喊道。“Shutup!”方程扭过头去,一声怒呵,顿时将这个女人吼得愣住。这三人愣住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个看起来像“野人”的家伙,原来是懂英文的,这样一来就能够沟通了。“嘿,兄弟,你会说英语?”那个年轻男人尝试着与方程沟通。“So?”那男人赶紧解释:“我们没有危险,我们只是海上的遇难者,顺着海水漂到了这里。”方程没有理会这个年轻男人的话,而是拽起躺在地上这个中年男人,冲他问道:“刚才你在骂什么,我好像和你并没有矛盾?”“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刚才在悬崖上是你看到了我们!”中年男人抹着嘴唇上的鼻血。“所以呢?”方程眼角挂起一抹冷酷的寒光。中年男人怒道:“你看到了我们,我们就要死了,而你却选择视而不见,放弃我们转身走开,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我记得你们俩的样子!你们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我草你么的!”方程盛怒之下一拳砸在那中年男人左眼。一拳下去,那男人左眼立即浮肿起来,肿了差不多有馒头大小一个包,眼睛里充血通红。那男人本就在流鼻血,又挨了这么一拳,脸颊顿时肿得跟个猪头似的。“阿越,解决他。”方程站起声,冷冷瞥了这中年男人一眼,对这个家伙已经不再抱有任何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