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缭绕,行驶的火车,猛然紧急刹车,停下了脚步。子弹上堂的声音,不断响起,大队士兵,警察,把所有车厢出口,团团围住。大战一触即发,整节车厢,除了乔四以外,所有人的心脏,紧张的都快要爆炸了。
“操,和他们拼了……”,小克掏出手枪,就准备拼命。事已至此,责怪乔四也无用,反正抓进去怎样都是死定,干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把枪收起来,我乔四既然敢回来,就不怕他们抓我……”,乔四摆了摆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做一名大哥,光靠狠是不够的。运筹决握,掌控全局,才是关键。乔四嚣张狂妄是不假,但他狂的有实力,若不是后来他的对手权势实在太强,东北哪有人能抓的了他。
“真没想到,我乔四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劳驾这么多公安、战士来护送,你们站了一早上累不,我请大家喝茶……”,乔四微笑着走下火车,谈笑风声,丝毫没有害怕、恐惧。
“哈哈哈,乔四,我佩服你,你真够无耻,死到临头嘴还硬,把他抓起来……”,卷毛陈建滨和羊皮杨德光,带着一群警察,猖狂的大笑不已。他两恨透了乔四这几个小瘪三,如今终于逮到机会抓捕,哪里会客气,十几个警察,如狼似虎般冲了上去,就要拷人。
“操,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谁给你们权利可以抓人的……”,乔四背后,二十多名绿军装成员,忽然站了出来,推开了冲上前的警察。他们都是高干子弟,从小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惯了,这次的抓捕,明摆着不可能善了,但他们毫不在意,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和这些警察拉扯起来。
“妈的,李正,你们这帮王八蛋,不要仗着父母有点官权,就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警告你们,再敢阻挠办案,连你们一起抓……”,卷毛陈建滨的话,让人感觉特别别扭,貌似他自己也是高干子弟,一路货色。
“操你妈,卷毛,四哥要是出一点事,你别想活着走出哈尔滨……”,听到了卷毛的话,李正立马出言反击。他们一党绿军装,放在北京,那就是太子党,他们怕谁。
一朵朵血花,慢慢绽放,静静盛开,正当两帮人撕扯不清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上来,干净利落的一顿枪托,把乔四一党人打倒在地。军人,从来都是不怕地方势力的。
“他妈的,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老老实实蹲着……”,那时东北当兵的,第一年先挨老兵揍,挨班长揍,第二年开始揍新兵,这造成了他们的性格普遍暴力野蛮。他们放声高喊,大声恐吓,警告着乔四一伙人。此时,郝瘸子的眼睛已经红了,他想要掏枪,但被黄挺利用眼神制止了。
“哈哈哈哈……”,乔四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他满脸是血的疯狂大笑,然后狰狞的从地上又爬了起来。
“妈的,让你蹲着你没听见吗……”,一名大兵面色不善,狠狠的一脚踢在乔四肚子上,然后一枪托,再次把他打倒在地。血,顺着乔四的额头一滴滴流下,他恶狠狠的盯着这名士兵,双手用力按着地面,艰难的再次爬了起来。
“操……”,这些当兵的,大部分都是外地人,了无牵挂,他们根本不知道乔四是谁,也不怕有人报复,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的。七八名士兵快速冲向了乔四,准备下狠手把他彻底干躺。不过,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两百多名穿着不一,胳膊上纹着龙虎豹,各色图案的马仔,忽然从车站内冲了出来,挡在了乔四面前。
“对不起,四哥,我来晚了”,马殿龙穿着一套笔挺中山装,扶住了乔四的胳膊。在他身后,一辆挂着市政府牌子的吉普车缓缓开来。车上坐着的是一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中年人。他下车后,和部队的领导交谈了一阵,然后狠狠瞪了一眼卷毛和羊皮,把乔四带上了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今天这笔帐,我记下了……”,乔四猖狂的大笑不已,说不出的嚣张,他倚在车门旁,挑衅的扫视了一眼现场的公安和军队人员,缓缓跳上了车。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乔四早在未离开东北前,就安排了一步暗棋,让曾经的人民好警察,马殿龙同志,找到了自己在省里拥有实权的一些战友,采取金钱攻势,迅速收买了一大批人。有钱能使磨推鬼,想要抓他,下辈子吧。
马殿龙彬彬有礼的给乔四关上了车门,然后阴狠的盯着卷毛和羊皮,冷笑着上了另一辆汽车。永远不要给一个好人犯错的机会,因为那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