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之后,邱威威走到了秋苏白的家附近,一路走,一路拨打秋苏白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就连按秋苏白家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气愤之极而又无处发泄的邱威威,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小区里来回游荡,很多次他都将心裏的气撒在树木之上,但拳头比不过树木的坚硬,他的拳头都打出血了,树木还是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冬季的阳光从温沉的云层中微微露光,但这光却一时间照不进邱威威的心裏边,他的脑子里只要一想到刚刚苏易和小燊的对话,很多不该有的画面都在瞬间塞满了他的大脑,他越想越觉得难受,可却是难受也越是无法控制自己。
电话应该不停地拨出去,一次,十次,一百次,邱威威一副今天打不通电话就不罢休的样子拼命的按着手机按键,邱威威也数不清自己到底是打完第几通电话,秋苏白才接了起来。
“喂……”秋苏白迷迷糊糊地对着电话说:“威威吗,对不起啊,现在才接起来。”
第一时间就想询问秋苏白项链在哪里的邱威威,听到秋苏白如此疲惫的声音,心中的火气就被压下去了大半,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样?”
“不知道怎么的,在奶奶家发烧了,整个人难受得要死,刚刚睡死过去了……威威,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那你吃药了吗?退烧了吗?”邱威威紧张地问道。
“好点了,本来明天回家的,但是因为我现在生病的关系,可能要等到开学前一天才能回来了……你要乖乖地吃饭哦,不准随便喝酒!咳咳咳……”秋苏白咳嗽了几声,邱威威心疼地说,“你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
“嗯。把房间收拾干净,等我回来吧!”秋苏白笑着说。
面对这样的秋苏白,邱威威犹豫了好久,心裏矛盾的要死,想着到底要不要问秋苏白关于项链的事情,可最后话还是说出了口。
“苏白……这几天有没有忘戴项链呢?”
一听完邱威威的话,秋苏白的心就紧缩成了一个小拳头,支吾地说:“戴……当然戴了啊……每天都戴在脖子上呢!”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哦!要不要来检查一下嘛!”秋苏白尽管心虚,但还是说得理直气壮。她害怕自己说漏了嘴,让邱威威知道项链不见了,现在如果可以拖延时间的话,她想尽可能的拖一会儿,也许项链真的掉在家里的哪个角落——虽然她已经翻了好几次,将自己的房间也都翻了个遍,甚至那天去过的所有地方都特地跑去再找了一次,都没有找到。
秋苏白注意到邱威威一句话都没有说,便问道:“喂?威威?你在听吗?”
邱威威深邃眼眸中的悲伤像滴在水中化开的墨点,扩散到他的全身,他捏在手中的项链几乎要被他的蛮力折腾得要断了。
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酒。
“嘟嘟嘟……”秋苏白的电话中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忙音,以为是信号不好,打回去手机已是关机状态,秋苏白没有多想,不以为然的认为可能是邱威威的手机没电了,头重的要命的她,又重新躺回了被窝里,吃了母亲拿来的感冒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