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接手一件案子,我要把脑袋放空,从一个崭新的角度,来审查,来分析,然后我才能发现对自己有用的蛛丝马迹。检察官,你真正了解过戚博远吗?”
锺荩不耐烦地摆手,“我们是不同的领域,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
“我不会教你怎么做,但我肯定地说,我会让你怎么输。”要不是看过检察官哭的样子很令人――心疼,常昊真想把她给吼醒。
“有我来衬托你,你不开心?”锺荩语带讥讽。
“没有人是常胜将军,但我赢得起,也输得起。检察官,你不是我,你太脆弱。”
锺荩面红耳赤,脱口说道:“这是我吃得最糟糕的午饭。”
常昊一言不发地用餐巾拭了拭手,起身,拉开门。
花蓓倚在收银台上发呆,看到常昊,“荩呢?”
常昊没理他,掏出钱包,抽出银行卡递给收银小姐。
“我买过单了。”花蓓翻了个白眼。
“退给她!”常昊一字一句地对收银小妹说道。
收银小妹看看常昊,乖乖地把一叠现金塞给花蓓。
花蓓眼瞪得大大的。
“我没习惯吃饭让女人掏钱。”常昊撂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你奶奶的,就不能说得温柔点吗!”花蓓俏皮地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转身去包间。
锺荩气还没消,脸一阵青一阵白。在花蓓发问前,她摆摆手,“蓓,你要是敢提那只大脑袋一个字,我和你断交。”
花蓓忙捂住嘴,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需要换个地方享受下?”既然银子没流失,花蓓想着去泡个玫瑰浴或者做做脸。
锺荩兀自呆了呆,“我要去趟大众四S店,你送我吧!”
花蓓嗔怪道:“你要买车也不和我讲一声,我有熟人的,这裏面来去很大。”
“又不是豪车,犯不着请东托西。”
“你就是这样,怕欠人情份。”其实,这也是花蓓喜欢锺荩的地方,荩待人很真诚,从来不会利用朋友、为难朋友。
料理店离四S店挺远,花蓓绕了大半个城。路上,接了好几通报社的电话,花蓓准备把锺荩送到那,就立刻走人。
她看到一本杂志上这样写道:世界真是太小了,小得像个鱼缸,游着游着就跟旧鱼打个照面,潜水也没用。
那停在四S店前的不是汤少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