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大概是史上最短命的宿主了吧？你的理想我不能帮你实现了，可以解绑吗，你换个宿主吧。”杨帆心很平静，自嘲的在心底说道。「宿主还有一次抽奖机会，本系统时刻准备着与宿主来一场生命凋零前的狂欢。」杨帆笑了，系统还在坚持，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李祐，朕只问你一遍，你刚刚的话是否属实？你想过捏造事实的后果吗？”李二面色阴沉的喝道。李祐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随即甩之脑后，“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李二饶有深意的看了李祐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跪着的杨帆，开口说道：“杨帆，对于齐王的话，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杨帆抬起头看了李二一眼，神情有些嘲弄，淡淡的说道：“无话可说。”李二眉头微蹙，心中闪过一丝怒气，这是在嘲讽自己吗？“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朕自然会给你做主。不会因为齐王的身份，而强行将罪责加在你的身上。”李二沉声道。程处默侧着头看向杨帆，眼神示意杨帆赶紧解释啊。杨帆朝程处默笑了笑，直接站起身，看着李二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矫情了。我，杨帆，极东之地在大唐的代言人，蒙受了来自大唐皇室的不白之冤。我需要一个解释，希望大唐皇帝陛下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事到如今，杨帆已经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还有什么比失去生命更可怕？还有什么比系统的撑腰更有自信？拿自己当替罪羊，无非是因为自己没有身份，没有权势，可以任人拿捏，但如果自己有身份，并且很大呢？“放肆！陛下面前，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程咬金怒喝道。杨帆望了程咬金一眼，微笑道：“你是处默的父亲，我与处默交好，也算是我的长辈。既然你问了，我自然是要回答的，谁允许我站起来？此刻，我代表的是极东之地的永恒国度，大唐的律法我会遵守，但并不对我适用，唯一能审判我的只有永恒律法。所，我为什么不能站着？”杨帆已经开始乱扯虎皮了，只要自己表露足够的自信，那对方就不得不重新思考对自己的态度。李二眉头紧蹙，对于超出自己掌控的人或事，如果不能控制，那就只能毁灭。“极东之地，永恒国度？哼！杨帆，你真当朕不知道你的来历！”李二怒喝道。杨帆淡淡的笑道：“陛下知道的无非是我的出生，我在大唐的经历。但这和我极东之地代言人的身份并不冲突，就像大唐有很多胡商，他们或许久居大唐，或许后代出生在大唐，但他们算是大唐人吗？”李祐此刻已经懵了，不是讨论怎么处置杨帆吗？怎么突然变成了什么极东之地了？一旁的房玄龄也是暗自疑惑，极东之地，永恒国度，这是个什么国家，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你是极东之地，还是极西之地，只要还在这天地间，就都是陛下的臣子！”程咬金瞪着眼睛大声吼道。李二摆了摆手，道：“知节，不必争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海外邦国无数，却也并非都是大唐的属国。杨帆，既然你说你来自极东之地的永恒国度，那么就请你为我们描述一下你的国家吧？否则光凭你一面之词，朕如何相信的你的话？”李泰之前曾与李二说过杨帆的事，虽然荒诞，但放大镜之类的东西却又是如此的真实。相对于李祐程处默的小打小闹，杨帆身后的势力更让李二感兴趣。单一个琉璃制法，对大唐的意义就非同小可。如果杨帆口中的永恒国度真的存在的话，那绝对是一个比大唐更大的国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着很有气势，但天下哪里只有一个国家，又或者说，说才是那个能称“王”的人。周天子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偌大的世界，大大小小的国家无数。大唐在东方世界或许很大很强，但李二也同样知道，在西方，有着不下一个能与大唐比肩的国家。而在东海的另一边，是否真有一个号称永恒国度的极东之地，没有人见过，也就没有人知道。杨帆指了指李祐，道：“下面说的事情虽然谈不上多么机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听的。希望陛下能屏退一些无关的人，比如这位纨绔皇子，我不认为他有资格参与到这件事的讨论里。”李祐脸色一青，死死的等着杨帆，怒斥道：“放肆！你不过是个商贾，也敢在父皇面前大放厥词，你以为父皇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父皇，儿臣请求立即将这咆哮皇宫的歹人拿下，即刻处斩，以正视听！”李二望了李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也只有这么一丝了，毕竟本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李二谈了口气，朝殿外喊道：“来人！将齐王带下去，先关到宗人府反省反省。另外，再派几个人将处默他们送回家，往后不要这般闹腾了，多修身养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身不修，日后如何替朕守天下？”“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为什要去宗人府？父皇，儿臣不要去宗人府啊！”李祐万分惊慌的哀嚎道。李二眉头直皱，看向李祐的脸色越发的不耐，这么蠢一个，要不是自己的种，早给他脑袋搬家了。听到李二的传唤，翟长让带着百骑进来，和李二相视一眼后，让手下将李祐给带了下去。“陛下，处默他们可暂且留下片刻，我的一些事情他们见过，可以当个佐证。”杨帆微微笑道。李二眯着眼睛看了杨帆一眼，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要听杨帆的话来行事了，“那就留下吧，希望你的话不要出现漏洞，不然下场比你能想象得更惨！翟长让，将甘露殿清空，除了知节、玄龄和处默他们，其余人全都暂且退下。”闻言，翟长让命令百骑将甘露殿搜索了一片，查看是否还有宫女太监在。“啊！”一声惊呼，两名百骑带着长乐、高阳几人来到李二的面前。李二看到长乐她们，表情有些错愕，“你们怎么在这里？”长乐红着脸说道：“回禀父皇，长乐听闻五弟和程驸马他们发生冲突了，就和清河高阳她们过来看看，我们这就离开。”李二看了眼清河和高阳，无语道：“你们是怕朕欺负了处亮和房俊吧，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杨帆见过长乐公主，见过清河公主，见过高阳公主，见过……呃，抱歉，不知这位公主名讳？”杨帆紧盯着红衣“公主”道。李二没有一皱，狐疑的看了杨帆一眼，不明白杨帆是打的什么主意，拜见公主？这时候需要他拜见？“这位是倾城公主。”程咬金开口介绍道，总不能让李二亲自介绍吧。杨帆心中一颤，果然是公主，可是为什么那么相似，难道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人吗？“在下杨帆，方寸山首席弟子，永恒国度驻大唐代言人，见过倾城公主！”杨帆看着倾城公主自我介绍道。提到方寸山，是杨帆想要试验下，眼前这位倾城公主到底是真公主，还是和自己一样来自未来。“倾城有礼了！”倾城公主微微点头回礼道，并没有因为方寸山三个字而有片刻停顿。不是她！杨帆的心神有些恍惚，原来真的只是容貌相似，不是故人。“放肆！杨帆，你看够了没有，这是皇宫，不是你的「黑店」，亵渎公主，哪怕你真是极东之地代言人，朕也必杀你！”李二冷哼道，当着自己的女，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放？几个意思啊！杨帆表情一滞，连忙收回眼神，“陛下赎罪，是杨帆唐突了，只是倾城公主和在下一位故人太相似，我……一时间错以为是，赎罪！”倾城公主抬头看向杨帆，杨帆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作假，难道世上还有一个女子长得和自己一般无二不成？虽然疑惑，但倾城公主没有多问，而是随长乐她们离开了甘露殿。杨帆一直望着倾城公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哼，杨帆，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吧。现在可以说说了？说说极东之地，说说永恒国度，说说方寸山。”李二面色不悦的说道。倒是程咬金似笑非笑的望了杨帆一眼，眼中有种耐人寻味的意味，看得杨帆莫名其妙。“先说方寸山吧，极东之地和永恒国度我只是听师傅提起，并没有真正见到，而方寸山，我去过一次，至今记忆深刻。我师傅道号须菩提，在永恒国度被称为菩提祖师，掌天下教化，和孔祭酒的身份类似。方寸山是我师傅的道场，相当于国子监，是教导门下弟子的地方。师傅门下亲传有九，我入门最晚，便是那第九位。我那些师兄师姐们，都是天资绝世之人，大师兄是永恒国度的宰相，三师兄是天下闻名的大儒，七师兄永恒国度的第一战将，战无不胜。这些都是听师傅说的，我不是永恒国度的原住民，所以无法进入永恒国度，只有幸进方寸山游览了一次。”李二听得眉头直皱，这怎么跟说书似的。“朕想听的不是这些，朕需要的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李二冷哼道。杨帆嘴角抽了抽，这一扯就扯上瘾了，确实有些尴尬。“其实，关于证明在下身份的东西，程将军应该是见过的。处默之前买回去的泡面、矿泉水，以及龙雀匕首，这些绝非大唐的工艺水准能造出来的。西大陆的诸国也没这个工艺，若非是永恒国度流出的，还有其他可能？”杨帆微微笑道。“你说的这些，老程我的确见过，确实很新奇，但这并不足以表明这是来自你所说的极东之地啊。”程咬金瞪着眼睛道。“哦？哪里不足以？莫非程将军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陛下可以问问处默他们，白天他们去过我的地下仓库，仓库的建造工艺可以证明那不是大唐的产物。”杨帆微微笑道。“处默，你说说，那所谓的仓库是什么样子的？”李二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程处默憋了老半天，可算是让自己发言了，当即大声道：“禀陛下，杨帆那仓库老大了，一眼看不到头，臣估摸着，一层足有晒场那么大。一共八层，下面几层俺也没见到，不知道什么模样。”杨帆听了有些无语，憋了半天，就这么两句话？这说和没说有啥区别。“怀玉，要不你来讲下吧？”杨帆还是觉得温文尔雅的秦怀玉更靠谱些。……“启禀陛下，魏王、翼国公求见！”黎公公的声音猛地响起。李二一怔，这大半夜的，都不睡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