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那香味越发浓郁，似花香又似檀香，很浓但是却不让人讨厌，比起阿西巴身上的香草味好闻上百倍。也不知最近阿西巴在折腾些什么，都没来找自己兑换纯血贵族套装，难不成发现自己的阴谋准备逃离火坑了？房内的木桌上早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杨帆忽略茶水拿着点心吃了一块，香甜奶味在舌尖炸开，味道让他很喜欢。连吃几块也不觉得甜腻，反倒是更加勾起食欲，杨帆出于礼貌，罪恶之手终是放下，发着呆等白大家来。没一会门外响起动静，房门打开，进来的人却不是白大家。“怜霜姑娘？”杨帆诧异的看着来人。翠春苑的头牌姑娘怜霜款款而来，手中还端着一壶清酒。这不是白大家约他来的，约了他人却不出现是什么意思？并不是杨帆不喜怜霜，只是觉得白大家迟迟不露面，安排了这么暧昧的房间有喊了个头牌姑娘见他，这番故作玄虚是在戏弄还是试探？“公子，妈妈让我送酒来。”怜霜面色温柔，可那双眸子却是清冷，这种表面功夫做得如此虚假，杨帆也是有点脾气。他不作言语，一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怜霜。怜霜拿着个白瓷酒杯放在杨帆面前，帮他倒上了酒，接着举起酒杯递到杨帆的唇边。“公子请用。”怜霜就坐在杨帆边上，二人离得这么近，杨帆便越能感受到怜霜对他的厌恶。很显然，怜霜并不愿意来此陪酒，这不情愿都摆在脸上了，也不可能是来诱惑他的。其实怜霜这般态度也不难猜，毕竟当日在翠春苑，怜霜差一点就能将程处默招为入幕之宾了，要不是李祐以杨帆为由头来捣乱，怜霜估计都已经将程处默迷得五迷三道的了。酒已经端在嘴边，杨帆嘴角微微上扬，微低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只是才喝进嘴里马上有吐了出来。“呸呸呸，你这是酒还是水，这么难喝！”说是酒，可是杨帆半点酒味都喝不出来，只感觉是有点酒气，入口后还有点甜，浑浊的酒水让杨帆不想体验第二次。“你……”杨帆是想吐到杯子里的，但怜霜收回去的手太快，这一吐大半都溅到了她衣服上。本就身穿薄纱，这染上酒水，模样好不狼狈，杨帆是君子，这种场面见得多了，撇开目光，完全不在意怜霜如今的脸色有多难看。怜霜强忍着怒气，站起身就往外走。杨帆耸肩毫不在意，拿着块奶糕过过嘴。怜霜走后，良久白大家才出现，而怜霜也换了一身衣服跟在后面。白大家依旧一身白衣，以面纱示人。“奴家在此赔罪，让杨老板久等了。”白大家眉目带笑，对着杨帆说道。杨帆点点头，算是回应，注意到怜霜脸色很难看。白大家坐在杨帆对面，怜霜挨着白大家，坐下后目光半点不给杨帆，这就好像是个小孩遇见讨厌的人，嘴上不说但做出的行动都在排斥对方。杨帆坐着也不着急，等着白大家先开展话题。“杨老板可是喜欢这糕点？”进来时，她就注意到桌上的糕点少了很多。杨帆也不掩饰，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咽下后张口：“你这的糕点比酒水好吃多了。”“杨老板说笑了，你尝过上等酒，还准备自己开酒馆，看不上翠春苑的酒水也是正常。”白大家笑哈哈的对着杨帆说道，对于刚才他无礼的行为并不在意。杨帆见白大家缓和气氛，张口说道：“白大家往后我们合作时间很多，你也不需这般生分，有什么直说便是。”刚才还有些拘束的白大家，听杨帆这般一说，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她微微低下头接着说道：“既然杨老板发话了，那我也不绕弯子了，酒水生意杨老板你说说你能让的利润有多少。”白大家说着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帆。刚才杨帆说的不是客套话，他最不喜的就是惺惺作态，既然白大家已经把话说的如此坦白，杨帆面色一凝，认真的说道：“我开的酒馆货源安全，量也多，白大家你要多少我便有多少，不过这酒你无法以翠春苑的名号卖出去，酒还是我酒馆的酒，只是在你那卖而已。”白大家听此点点头：“杨老板你放心，酒的名号我自然不会改。”从哪里拿来的酒自然是叫什么名字，她拿到翠春苑也不会改掉。“我想白大家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所开的翠春苑只是我酒馆的另一处卖酒地，价格与我酒馆定价一般，你赚的只是销售酒的提成，简单来说就是卖了十瓶酒你可以得到一瓶酒的钱。”杨帆语气平淡的说完，面上神情很是自然。只是白大家听得却是一阵沉默，看着杨帆的眼睛微眯：“杨老板，你这意思是拿着我翠春苑开第二个酒馆？”翠春苑多年招牌摆在那，虽然是风花雪月之地，但在长安城中跺跺脚也是能掀起风浪的，杨帆这种想法根本就没有把翠春苑作为同等地位的合作伙伴。虽然「黑店」表现的很神秘，货物也很新奇，但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照杨帆的意思，居然想利用她这现成的招牌给自己圈钱？“是，也不是。”杨帆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白大家从杨帆脸上看不出半点慌张。“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同意这件事，我有什么好处？”白大家眼神变得严肃，好像下一秒事情便会谈崩。杨帆嘴角微笑，谈生意最重要就是要有能承受住一切的气魄，这一份气魄能在很多方面镇压住对方。白大家便是被这份气魄给镇住了。“翠春苑帮着我酒馆卖酒，可得到一成利润，只需要和往常做生意就能格外多出一笔可观的收入。白大家，这么好的生意你为什么不做呢？而且有了我酒馆的名号，你翠春苑的地位还能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呢？”杨帆轻声解释道，把所有利益关系摆在明面上，双方都清楚这里面的的门道。“一成太少了，再加两成。”杨帆这样解释后，白大家被堵住的思绪想通，翠春苑的确只赚不亏，但是一成利润实在太少了。“白大家，你只需要把酒卖出去，其他的都不用管，若是你还占了三成的利润，那我酒馆还开不开了？”杨帆见着白大家这般说，再一次重申了他给翠春苑的福利。他愿意让白大家得到一成的利润，也是看在白大家是自己员工的份上，不然区区一个商业模式陈旧的翠春苑，杨帆根本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