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遭了贼,虽然贼人已经被抓获,但保不齐在店里还做了什么手脚。杨帆在酒吧里来回检查了一番,见整体没有什么异常,又拿银针测试自己放在酒馆中的酒,银针这是最简易测毒的方法了,基本上古代的毒都能够被测出来。检查一番无事后,杨帆这才往官府赶去,刚走到外头就正好看到江风跪在地上不愿意回答问题的模样。江风跪着低着头,拿着毛笔的手不断颤抖,冷汗从着他脑门流下。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本来利用自己的职位,打探到了长安城内所有巡逻的禁卫军走向,精心设计了一条完美避开所有禁卫军的路线。本以为自己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黑店」酒吧,把药下的毒下完后顺利离开等。只等第二天「黑店」酒吧开业,客人喝了下毒的酒,当场死去,这样就能够让杨帆身败名裂。可他怎么能够想到,「黑店」酒吧周围居然还安插了一支神秘的禁卫军,这一批禁卫军不知是从何而来,根本不在长安城宵禁巡视的队伍中。他的这一份禁卫军巡逻分布图,可是花了大功夫才从兵部那儿得来的,难道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江风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懊恼,不仅辜负了少爷也他的期望,现在自身也难逃一死,既然已经注定一丝,那断不能连累少爷。江风手颤抖着,下笔落在纸上,开始写着自己临时编出来的说辞,无论如何他都会死,那还不如死前为少爷做点事。“我认识他,我知道他的身份。”杨帆到达官府,站在人群中高声喊了这么一句。“堂外何人,何故发言?”吴大人目光看向人群,却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现在犯人无法说话,如果有人认识这人的话,那更有利于破案。“在下「黑店」酒吧老板,杨帆!”杨帆自报家门,本来挡在他前面的那些百姓,,很是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来。“哦?可是受害人杨帆?”吴大人一听,这次招贼的不就是「黑店」酒吧吗?杨帆一步步往前走,“回禀大人,正是在下。”“你就是杨帆,你认识他?”吴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帆,接着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江风问道。如果说被害人与罪犯是认识的,那这就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了,其中必有蹊跷。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他是我的随从!”杨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忙赶来的长孙冲给打断。这时候,公堂上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外面,只见长孙冲步伐匆忙,身后跟了两人,径直走入公堂。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贼人居然是驸马爷的随从,这……杨帆侧头看了一眼长孙冲,没想到长孙冲也看着他,目光挑衅,似乎是对他很是有意见。嗯哼?本来杨帆还想着会不会是江风个人的行为,与长孙冲并无干系。毕竟他与长孙冲从未有过冲突,见面也都是匆匆一瞥,连招呼都没打,这样他总不可能得罪过长孙冲吧。可是二人一照面,长孙冲给出的态度,让杨帆心里一突,难道江风所作所为是长孙冲授命的?这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恨是什么鬼?难不成长孙冲是因为嫉妒自己长相太过俊美,觉得站在自己身边过于自卑,后来从自卑心理转换到了嫉妒心,每每到深夜,便把这嫉妒心化为了愤怒,继而成了仇恨?想来想去,杨帆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并觉得很有可能。长孙冲的官级比吴大人高,按逻辑来说,长孙冲是吴大人的上司的上司。这种大官到了公堂之上吴大人理应让出位置,让长孙冲来主持。可是现在情况又有些尴尬,罪人是和长孙冲有关系的,按理说,长孙冲应该要避讳。可如今长孙冲直接来到公堂,一时间吴大人陷入了两难之中。他看看地上的江风,又看看长孙冲,脑子一转,很快想到了最合适的办法。“来人,给驸马爷赐座!”因为长孙冲和江风有关系,所以他不能够主持这一场审判,但是既然他来了,那就当做他是来旁观好了。对吴大人作出的方案,长孙冲也没太大意见,看见椅子直接就坐了下去。长孙冲能出现在公堂之上,就说明这事儿和他有关系,摆在明面上的事,可是吴大人不对长孙冲进行审判,还给他椅子坐,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杨帆知道官官相护,这是官道上的最基本常识,可是他真碰到了这事儿,实在让他觉得恶心。杨帆不再给好脸色,对着长孙冲翻了个白眼,眼中尽是鄙夷的神色。“在公堂之上,哪有不跪之礼?”长孙冲接收到杨帆的白眼,挑眉说道。事情一多,吴大人就容易忘事,杨帆走着进来倒也没觉得不妥,被长孙冲这般一提醒之后他才发现,杨帆现在还站着。“可笑,我为何要循着公礼这里,我又没有犯罪。”杨帆嗤笑一声,反驳着长孙冲。“大胆杨帆,公堂之上人人平等,你既是没犯罪,但也在公堂上。”吴大人本不在意那么多,可他见着长孙冲好像对杨帆有意见,表面巴结长孙冲,把矛头指向了杨帆。杨帆被针对,不怒反笑,站的笔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大人,“公堂之上人人平等?平等该如何解释,为何我要站着,而他则坐着?”杨帆平静质问吴大人,冠冕堂皇的说出人人平等,可是做出的行为却和平等一点都不相干。“你与驸马爷,一个平民一个皇亲国戚,应该是本官向着驸马爷行礼,不过今日在此公堂之上,所以这才让驸马爷屈坐一旁。”吴大人想都没想张口就说道。“驸马爷?驸马爷有罪就可以坐着,我身为平民百姓无罪还需要跪着?莫说你这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就算是陛下在我面前,我也不需要跪着说话。”杨帆冷笑着说道。长孙冲和吴大人二人这般互相袒护的行为,已经彻底的惹怒了他。“杨帆你好大胆,连陛下你不放在眼里。”长孙冲听完杨帆这样一说,心中一乐,这可不是他给杨帆下套,而是他自己往坑里跳的,好死不死居然扯到陛下头上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莫要胡说,陛下我自然是尊重的,我不跪自有我不需要跪的理由,有些事情你没资格知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渡过眼前这一关吧,驸马爷纵仆行凶,这可不是小罪!”杨帆讽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