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孙冲如今这么乖的还钱,但终归在「黑店」酒吧还是消费了这么多东西。杨帆把钱放在桌上,看着长孙冲说道,“这钱和我当初在避暑山庄说的是没差,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终归是需要点利息的,我也不算你多,二十贯钱就行。”杨帆在原本的价格上又多提了二十贯钱。可是当杨帆的话才刚刚说完,长孙冲从怀里直接掏出了一张五十贯钱拍在桌上,很是豪气地对着杨帆说,“拿去就是,老子不差钱!哦,对了,还有这个。”长孙冲抓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往着地上摔,吓得边上的兔女郎惊叫地跳开,生怕那玻璃渣子会扎到她。“这一瓶酒,就当就是我三十贯钱买了。”摔完酒之后,长孙冲对着杨帆丝毫不在意地说着,好像那钱就是大风刮了一样。杨帆可没忘记长孙冲之前在避暑山庄那怂怂的模样,想必这些钱都不是他的。说不定这一个所谓的驸马爷真的吃了软饭,拿来还的钱全都是长乐公主的。对于这些杨帆也不想去多言,这样的奸诈小人,以后他离远点就是了。杨帆收下来这五十贯钱,表示花呗一事算是两清了。长孙冲冷哼一声,直接扬长而去。白大家连忙叫人把这一地的玻璃渣子给清理完,刚才围在边上看热闹的那些顾客也各自喝起了自己的酒。杨帆把这些钱收好,一点也不恼怒长孙冲的语气,毕竟自己又没亏钱不是。“杨老板你别气了,怎么说咱也是赚了钱的,那一瓶酒还掺了一半的水,价钱连三贯都没,我们也算是翻了十倍收了这酒钱。”白大家见杨帆心中有些气愤,在边上温柔的安慰着他说道。碰到长孙冲这样难缠的人,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若是再生气的话,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愉快,那可就是真正的损失了。杨帆听白大家这般说,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我怎么会生气呢?这样的傻子多来几次更好。”反正他只是少了一瓶掺水的酒而已,身上一块肉都没有掉,还白赚了这么多银子。杨帆只开心,一点都不会生气,尤其杨帆也知道,这长孙冲总有会来求他的时候,除非尚书府的那位是真的不看重地位和权势。所有一切都在杨帆的算计当中进行。但已经还了钱的长孙冲却不这么觉得,前段日子他都过得非常的压抑,负债累累的他,连外出活动都得要掂量掂量到底要花多少钱,为了拿钱,想各种法子。可是最后所有的办法在他这根本就行不通,首先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外出劳动。其次像他这样的身份,每个月都有足够的例银,若是忽然间不够了,必定得要说出一个钱的去路,他难道能跟别人说自己白他的例银全部都拿去还债了吗?这就让他陷入了两难地步,不过现在所有一切都解决了,他彻彻底底的自由了,走在路上腰杆儿都直了些这种轻松感让他十分的愉快。回家的路程也加快了步伐走到到家的时候,管家连忙回报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在书房当中,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口,远远的看着长孙冲二兴高采烈的模样,心中以为长孙冲把事情都给搞定了。这长孙冲都还没走进呢,长孙无忌远远的就说道,“杨帆说了些什么,他给出的条件是什么?”“他能说什么,他又能提什么条件?”长孙冲不解的问道,杨帆除了接受他的还钱,就没其他的了,难不成还要拒绝他还钱?长孙无忌见长孙冲就要一脸疑问的模样,心中一咯噔,完了看来事情凉凉了。“你刚才去「黑店」酒吧做了些什么和杨帆说了什么?他对你的态度如何?”长孙无忌紧张的追问长孙冲。“父亲给我钱,让我去「黑店」酒吧还了债,杨帆借的那些钱很是乐意,没有其他态度啊,对我自然也是很欢迎的。”长孙无忌直接忽略了自己在「黑店」酒吧摔酒瓶的细节,这反正也算不上什么。杨帆那一个小酒馆老板,他这个驸马爷去他店里喝酒,那都是「黑店」酒吧的荣幸。杨帆没有敲锣打鼓欢迎他,已经是有失远迎,就算他砸了一个酒瓶子也算不得什么。长孙无忌皱了皱眉,问道:“铁矿呢?我交代你的事情呢,你出去了一趟到底做了什么?”长孙无忌越说越愤怒,他这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儿都办不好。刚才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就是希望长孙冲能够过去和杨帆示个好,让杨帆和长孙冲二人之间消除之前的隔阂,往后合作上也能够更加顺利。但这长孙冲过去,也不知他对杨帆的态度如何,想必他这个逆子也做不出什么好事,说不定变相的又把杨帆给得罪了,若是如此,那真得是把长孙冲打死才解气。长孙无忌真的是气得不行,而长孙冲确实是一脸懵逼,同时间心中也是万分的震惊他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父亲,您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杨帆什么时候和铁矿有关联了?”长孙冲不解的问道。他们家的长龙铁矿都是自己父亲在管理,杨帆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孽障,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永远没放在心上过?”长孙无忌见长孙冲只有一副状况外的模样,心中一阵寒心,他这个儿子看来是真的不中用,没有一件事是做得称心的。长孙无忌走回书房,把皇帝拿下的圣旨直接甩在了长孙冲的面前。圣旨上的木头杆子砸在身上可真疼,长孙冲顾不上揉揉,直接把圣旨打开,浏览里面的内容之后,面如死灰。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冒出来一个大唐铁矿,而且挖这个矿的主要负责人居然是杨帆。这圣旨上写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杨帆,什么时候闹出这一件事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过。之前陛下可是在避暑山庄的,他也待在避暑山庄难不成之前杨帆那么着急的回来,就是为了准备这事儿?完了完了,长孙冲越想越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