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此刻还迷迷糊糊的,脑袋腰上哪里都觉得疼,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李青莲这么一通问。陈大夫此刻的视线还有一点点模糊,等他彻底恢复之后,看着面前的李青莲顿时间怒气上涌,“好你个贼人,将我掳到此处,到底是做什么?”他才刚刚吃完饭没多久,准备沐浴更衣,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断。本准备出来看看什么情况,还没问清就被人扛在肩上奔跑。陈大夫记性好的很,刚才就是这李青莲背着他狂跑,他在李青莲肩上,说了好几次让他下来都不行,他又没说不跟着去,李青莲为何要那般粗鲁的对待他,到现在,陈大夫脑袋还阵阵晕眩。“陈大夫真的抱歉,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用这法子的,你要房中的童子不让我进去。”李青莲说着很是无奈的低下了头,用这种粗鲁的法子也不是他心中所想,只是无奈中的无奈,这才使用了下下策。“不让你进,那你就不要进啊,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待会我要如何回去,你的心思这般歹毒,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吗?”超过宵禁还在外头溜达,这罪名一旦落下来,那可就是要没命的呀。陈大夫越想越气,若是没有这一场闹剧,他现在这应该是自己家床上睡觉。“陈大夫你现如今不是好好的,我也知道的确是我的不是,但一切也应由我而起。如今你面前有一位病人,你可否能够真心诚意的把他救好?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等着之后我们再处理,你看可以吗?”李青莲几近恳求的说道。的确是他把陈大夫带过来的方式不太对,可情况着急,不用这种粗俗的办法,不能把人给请过来呀。更何况他一路狂奔,那段需要走一盏茶时间的路段,硬是让他10分内就给带了回来。“哼,不救。”可李青莲好话也,难说尽这陈大夫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傲娇的撇过头,那感情是真的不想救。“陈大夫,麻烦你就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家老板吧,他都昏迷好久了,怎么这也不行你现已经到了这里看看情况就行!”李青莲看着陈大夫,一脸恳求。杨帆对他来说如朋友如亲人是杨帆,让李青莲体会到了家是什么感觉。他这才体验了没多久,怎么又要分散了,更何况若杨老板没救回来的话,那岂不是天人永恒相隔?“我救什么救,你看看我身上穿的是什么?”陈大夫满头黑线一脸无语的看着李青莲。?“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青莲心中太过于着急了,很多事情只是看了个表面,并没有去多想。他看着陈大夫这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只觉得陈大夫还是对刚才的事情心有芥蒂,不愿意拯救杨帆。都说医者仁心,可是这现在的大夫们一个个心高气傲,清高得很。“你把我就这样给绑过来,那我的药箱子呢,我吃饭的饭碗,可不只有我这一双手!”陈大夫怒气冲冲的说着。叫他来这里看病,让他一路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李青莲听到陈大夫这么一说,伸出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李青莲面露难色,他刚才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着急了,满脑子想的就只有一个,要把杨帆给救活了。至于要怎么救,就只要把陈大夫给叫过来就行,没想到忘了最最重要的药箱子。这下子可怎么办,如今外面已经有了宵禁出也出不去了,但必需品药箱却不在这儿。三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看着床上还在冒冷汗的杨帆。崔玥儿心疼不已,大夫都已经叫来了,但是大夫看病的药箱子却没拿来,难不成老天都要让杨帆出事情。崔玥儿想着想着眼眶微红吸吸鼻子,强忍着泪水帮杨帆擦冷汗。听说长时间高烧,脑子是会被烧坏了的,杨帆若是醒来,成了个傻子,那可怎么办呀?陈大夫深吸一口气,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着如何,走到了杨帆床边上,抓着杨帆的手臂开始替他把脉。陈大夫面色严肃,杨帆这种紊乱的脉搏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像闷声大雷。当着陈大夫摸到杨帆最后一下脉搏的时候,吓得把他的手直接甩开了。像这样捉摸不透的脉搏,他生平是第一次遇见。“大夫怎么样了?”崔玥儿紧张的问道陈大夫一脸惊慌是怎么回事?陈大夫微张着嘴,摇晃着脑袋,迟迟没有回答崔玥儿的话。“大夫你别不说话呀,杨老板身子怎么了?还……还有的救吗?”李青莲在边上问的,藏在袖子中的手因紧张握成了拳头。“我看是没得救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热不像发热,脉象紊乱异常,什么病我也判断不出来呀。而且现在我手上也没有工具,若是能行的话给他扎两针,稳定一下脉搏也可以。”陈大夫一脸抑郁的说道。他行医这么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瞧见过,今日遇到杨帆这种脉象,他连个一二都说不出,既是羞愧多年行医经验,又是愧对于杨帆这个患者。“陈大夫,你的药箱放在何处?我这就给你去拿!”李青莲深呼一口气,紧张的问着陈大夫说道。“你疯了,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你出去马上就会被抓起来的。”崔玥儿在边上不赞同的说道。长安城中哪里都有禁卫军巡逻四周,每三刻换一次班,就算是换班时间,也是密不透风。想要越过这些禁卫军的眼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呀。“难道就要这样看着杨老板死在我们面前吗?”李青莲焦急地说道。既然有一线生机,为何他不能去尝试一下呢?天这么黑,街上又没有灯火,只要他小心一点点,必然能够穿越几条街,去到药房中,把陈大夫的药箱给拿来。“不可不可,前段日子禁卫军连街上的老鼠都抓得干净,你这么一个大活人,除非那些禁卫军都是瞎子,否则你一出去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