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不嘛,人家也很害怕,也想抱着森川。”
白兔搂得更紧了。
森川羽:“那你别挡着我的视线啊,这样我都不好继续恢复领域了。”
“哦。”白兔终于松开他的脖子。
但她马上站在他一边的肩膀上,又搂住他,用脸和耳朵贴着他的侧脸,轻轻的蹭着。
御朱印帐中,因幡天子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空间之力传进来的景象。
她看着外面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天空和沙滩海岸,更远处的海面,还有抱着森川羽的大汝神与白兔。
她本来以为这场悲剧都没有办法再改变了,但是森川羽却逆转了眼前的一切,让大汝神和她的母亲恢复。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抓住旁边的抱枕,抱住怀里,又蹲下来,攥着抱枕,死死的攥着,眼中没忍住泛起泪光。
刚才看到母亲再次消散她都没哭,现在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种眼睁睁的看着珍贵的事物即将消逝,又再次失而复得的感觉,还有能够再次见到母亲,重新拥有改变自己机会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感动,也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
森川羽也听到御朱印帐中传来的哭声,发现兔娘的动静。
他有些不太明白兔娘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兔,顿时明白兔娘的反应从何而来。
白兔是兔娘的母亲。
虽然这只白兔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同样也是历史上那只因幡白兔,然后在历史领域中再现,生活在这个历史领域之中。
它和历史上的因幡白兔区别只在于它还没有经历过以后的那些事情,其他根本没有差别。
现在自己顺带着把白兔也救回来,她当然高兴。
既然如此,自己和她好好说一说,是不是也能把她哄回家里,当做家里的幸运兔?
森川羽心中想着,又马上摇头。
算了,挟恩图报不太好,还是看她自己的想法吧。
他继续专心恢复历史领域。
终于,过了好久,因幡天子缓缓平复自己的心情,低声问道:“森川先生,现在……”
“现在很好。”森川羽松开手,手背上的权能光芒缓缓消散:“我成功了,历史领域已经恢复了,大汝和白兔不用死了,领域也不会继续消散了。”
“而且我也想明白了。”
森川羽看着不远处沙滩海岸上的白玉神偶碎片。
刚才历史领域消散的时候,这些碎片也跟着一起消散,有的则是掉进海岸塌陷的裂缝中,消失不见。
现在他凝聚历史领域,让历史领域複原,这些神偶的碎片也都恢复原样,四散落在海岸上,有的则是飘在海里,随着海浪飘动。
看着这些神偶碎片,他终于想明白花见雪为什么要算计他了。
花见雪用权能之影算计他,利用他的权能力量创造这个领域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显,那就是要找到他,斩杀他在这个历史领域里的意识投影。
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既然他斩杀花见雪的意识投影,得到她的权能之影,那花见雪要是斩杀他的意识投影,也肯定会得到他的一部分力量。
就算她没法得到他身上的“过去”权能,也会得到权能之印的影子,获得他这个权能的权能之影。
然后……她会成为这片领域的主人。
是的,成为这片领域的主人。
就在他用权能吸收花见雪带来的权能之影后,他发现他已经可以影响和控制整个领域中的大多数事物。
比如说领域内的空间,又比如说是时间。
除了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灵之外,他都可以用权能施加影响和控制。
就算是领域内的生灵,他也可以通过移动空间或者静止时间,让它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除了这些,就是领域内的规则。
他可以通过权能修改这个领域内的一些规则,对领域内的事物进行影响。
虽然只能暂时修改,不然会让历史领域出现不可逆转的变换,但是能修改和无法更改的差别无比的巨大。
假如他在和花见雪战斗时他已经融合权能之影,那他就能直接用心意暂时增加领域的规则,让领域内禁止操控人偶,花见雪的力量就废了。
而要是花见雪得到他权能的权能之影进行融合,成为历史领域的主人,那她也可以暂时修改规则,禁止有人在领域之内挥刀。
那他的战力就废了一大半。
所以他能理解花见雪为什么想要干掉他的意识投影,抢夺他权能的影子了。
这是这个领域最强大的力量。
另外就是,这个领域本身对花见雪也有利。
花见雪的战斗方式是操控人偶和神偶。
在外界的话,她用神力捏造的神偶会因为神性的缘故不断崩坏,但是这个历史领域的时间还是神代,她的神偶可以正常存在。
如果她掌控了这个历史领域,那么她就可以在和别人战斗的时候把别人拉进这个历史领域,一边用强大的神偶攻击敌人,一边用规则限制敌人的战力,还能通过空间转移和时间静止获得各种战斗优势,把敌人玩弄至死。
好算计。
可惜他有兔娘和白兔的帮助。
最后是他赢了。
他也总算懂了这个历史领域的用法,而且这裏也已经固化变成了他的领域。
他不用让这个历史领域消散,就能离开这裏。
以后他也不需要良子给的金色御守,自己就能展开自己的领域,和敌人进行战斗了。
当然他还是会尽量用金色御守的领域和敌人战斗。
毕竟花见雪这次算计他,并且知道创造真实的历史领域的办法,说明在她背后的那位出云前代神巫女也知道这个办法。
说不定她还知道更多关于他权能的事情。
还是等找到花见雪,先把花见雪抓起来,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后,再好好的使用这个历史领域吧。
他摸了摸怀里大汝神的头。
大汝神依旧死死的抱着他,白兔也是一样,搂着他的脖子,蹭他的脸。
他看向下面的海岸,御风而落,向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