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思思她爸打来的这个电话,我感到非常惶恐,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找我的目的是为了兴师问罪,杨思思的不辞而别,不仅是在针对我,也是在伤害他们。
尽管惶恐,但我也没有选择逃避,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快30岁的人了,对人对事,我都应该去理性的处理,而逃避才是最坏的选择;我相信,杨思思他爸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所以我们都会以理性为主导,来完成这个属于男人之间的对话。
轻轻“吁”出一口气,我终于按了接听键,然后主动开口说道:“叔叔,有事儿吗?”
他的语气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严肃,他甚至带着些抱歉对我说道:“给你打这个电话有点冒昧,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人现在在大理吗?”
“不冒昧,不冒昧,我就是一个闲人,随时都能接电话……我在大理的。”
“你要是在大理的话,我想和你见一个面。”
“呃……您是来大理了吗?”
他笑了笑,对我说道:“嗯……这是我第三次来大理,前两次都是为了思思……这次,完全是为了我自己……做我们这个行业,每天都活在别人想象不到的压力中,也该适当的给自己放个假,大理这个地方,有山有水,还是挺适合度假的。”
我在稍稍沉默之后,又赶忙问道:“您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急,我先找个酒店住下,等我忙妥了,就到你们以前开客栈的地方见面吧……”
“那您不如就在那边住下,省得来回跑。”
“那边现在还有客栈吗?”
“客栈没了,但有一个刚建好的五星酒店,环境什么的都没话说……我这就帮您安排房间吧。”
杨思思他爸没有在这样的小事上过于推脱,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之后,便各自挂掉了电话……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又多了一丝疑惑……如果他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那是带着什么目的呢?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在电话里提起杨思思离家出走的事情,难不成杨思思现在就和他在一起?
杨思思肯定是在玩自己最擅长的那一套,先是失踪几天,然后又像变魔术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管这种行为叫惊喜。
……
匆匆忙忙吃了几口,我便结束了这顿中饭,我想尽快赶到酒店,去帮杨思思她爸订好房间,我是真不想有一点怠慢,可能这是源于对杨思思的歉意,也可能在无形之中,我已经把她爸这个能东山再起的商场强人,当成了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榜样,所以我一直都很敬重他。
我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对还在吃着的马指导说道:“我得赶着去一趟龙龛那边,你自己慢慢吃吧……那几盘还没下锅的菜,你就别下锅了,回头给周三三送过去,他都是自己做饭吃。”
“你先别动,我的事儿,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不就是送钥匙的事情嘛……回头,我找个快递,连同房子的地址,一起给白露寄过去。”
“你这么干,她肯定不会收,你得亲自跑一趟,然后劝劝她……”
马指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给打断了,我不耐烦地回道:“我明天下午飞曼谷,弄不好今天晚上就得去昆明,我哪来闲工夫为了你这事儿特地跑一趟……这样吧,你要是还有点男人的样子,今天晚上请铁男吃饭的时候,就把白露也一起喊上……你俩之间的五五六六,你们都当面掰扯清楚了,别弄得一个等,一个躲……最后咱们这一帮人,都跟着替你们揪心!”
“我不是男人。”
我满是震惊地看着马指导,作为一个男人,到底得没皮没脸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这样的话给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