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焚宅(1 / 2)

老O说完,抬步就往前走。

可我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忙追上去问道,你不是说已经把那个鬼封住,不会再缠着我了吗?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老O刚开始一句话也不说,到后来估计是见我犯贫似的不断发问,比叮人的蚊子还讨厌,心裏烦了,就甩下一句,那坟头上的洞你也看见了,猜一猜,那是怎么形成的?

我低头想了想,如果说那个洞是怨鬼自己弄出来的话,除非下葬的时候人根本就没有死,这确实有点儿太过匪疑所思。与其这样,他干脆直接从坟里直接钻出来算了。可假如不是那个怨鬼所为,那也就是说……

想到这裏,我顿时感觉自己又被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惧笼罩住了,甚至比见鬼还要害怕。顿了顿才问,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人故意从坟顶开了个洞?这一切全都是设计好的阴谋!

老O看了我一眼,脸上竟微微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了句,看来你还不是太笨,不过也只猜对了其中一部分。那个洞的确是从外面掏进去的,但却不是人力所为,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意布的局,很多时候巧合就是天意,你明白吗?

我吞了口唾沫,这会儿哪有工夫去管什么巧合、天意?赶紧又问道,你说开洞的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

老O却不肯再说,只告诉我这些事情不用多问,但也不要过分担心,回去之后按他说做就行了。

我哪儿肯轻易放过他,当下又连连追问,其中还包括我掌中突然出现的红色印记,一定要他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可无奈这家伙又变回了那副誓要把装B事业进行到底的死德性,嘴巴像上了锁一样,再也不肯吐出半个字来,我无可奈何,只得作罢了。

两个人顺着山道一路而行,终于走出这片诡异的山谷时,天光渐渐开始放亮了,而我那只没鞋的脚也已经被沿途的碎石和草根扎得到处都是血口子,一阵阵钻心的疼,浑身累得更像散了架似的。

我们来到大路上,过了好半天才等来一辆黑长途,上车补票一问,居然每人要一张毛爷爷。最可气的是,那卖票的小妮子见老O衣冠楚楚便客客气气,还一个劲儿的抛媚眼,可是看我满身泥污,还掉了一只鞋,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八成她还以为我是老O找来干活的农民工呢。

我虽然心裏很不爽,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尊容必定很矬,况且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下便忍了。

买了票之后坐下,一打听,原来这裏竟是邻省东北部的一个小县,距离我所在的城市有几百公里远!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我还是忍不住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实说,即使我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通老O是怎么把我带到这个既不通高铁也不通飞机的地方来的,何况他根本不可能半夜这样大费周章的穷折腾。而更搞不懂的是,既然来的时候可以,为什么现在却不用相同的方法回去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想让老O说个明白,但这家伙坐下之后就掏出墨镜扣在脸上,然后往椅子上一靠便开始装模作样的睡觉,大有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意思,咱也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县城,我们下车后先找处小旅馆开了个钟点房,刚进门我就迫不及待的冲到衞生间里去洗澡。

咱这辈子还真没脏得这么丢人过,所以热水一浇下来,我就情不自禁开始大搓特搓,感觉洗澡从来没这么痛快过,直洗得欲罢不能,恨不得把浑身扒掉两层皮才好。

估摸着这个澡洗了也有四五十分钟的样子,当我满身舒爽的从衞生间里出来时,发现老O已经不在房中了,推门出去一看,走廊里也没有他的人影。我心裏咯噔一下,难道他自己先走了,还是刚才我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紧关上门回到房内,正寻思这地方不宜久留,得马上闪人,却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摆着一堆东西。走过去一瞧,原来是换洗的衣服、袜子和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