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后,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同时又有点儿笑兴奋。
假如这裏便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匣坑,那就意味着我们离宝藏又近了一步,可问题是为什么村口的石碑上会写着“鉴镇”呢?
周涵看着那些牌位问道,云涛,咱们几个就你懂点儿行,你来说说呗?
李云涛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说不上来,十有八九是当初埋宝藏的时候为了防止秘密泄露出去,就把这裏屠村儿了,而名字兴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有意改的。至于宝藏的具体|位置嘛,烙画上看不出来,不过俺觉着只要宝藏还在这村儿里,就一定能找到。
我听完后说,现在先别想宝藏的问题了,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么瘆人的地方獃着吧,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
李云涛神秘的冲我们眨了眨眼睛说,进都进来了,咋还要出去呢?再说这裏又这么很安全。
我听他似乎话里有话,于是便问究竟。
周涵更是进一步问道,云涛,你的意思是不是宝藏就埋在这祠堂里?
李云涛嘿嘿一笑说,哎,周哥脑子转嘞奏是快。要叫俺说,这宝藏咋着也不可能埋在外头那村儿里,你想当初我那朋友的祖宗肯定是想有朝一日把东西拿出来用的,咋能把东西埋在死人堆儿里呢?但如果是像祠堂之类地方就不一样了,这裏连鬼都进不来,再说穷乡僻壤的本身就没个人烟,只要埋的隐蔽点儿,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不过,俺还不敢肯定,最好把这地方检查一遍看看。
我和周涵都觉得有理,既然没有鬼怪骚扰,正好趁机好好查看一下,于是各自举着手电又回到了前厅进门的地方。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三人已经把前厅、天井和正厅都仔细查看了一遍,但却没有任何发现,只剩下正厅后墙小门内的情况没有去看。
我们三个都有点儿累了,于是便在正厅拣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一边喝水一边商量下一步的如何行动。
周涵和李云涛都主张打开门到裏面看看,无论如何也要彻底把这座祠堂的情况摸清楚。
我自然不会拖后腿,但还是建议他们等天亮了再说,一来回头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情况,没有体力保障可不行;二来白天光线好,也比较便于行动,至少不会像晚上这么害怕。
他们两个也觉得很有道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离天亮还剩一个多小时,于是决定就在这裏胡乱迷糊一会儿,养养精神。
但身处这种荒山野岭的破祠堂,外面还有个骇人的鬼村,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更何况供台上那些数不清的牌位就像一双双眼睛似的盯着我们,又有谁能真睡得着?充其量不过是竖起耳朵闭目养神罢了。
天很快亮了,我们又喝点儿水,吃些背包里的便携食品,准备等太阳完全升起来再动手。
由于其他行李都丢在村子里了,所以没法畅开吃。好在我和周涵都有高原当兵的经历,野营拉练时必须要对干粮定时定量,因此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有李云涛大叫不爽。
一切准备停当后,我们都屏气凝神,由周涵伸手拉开了那道小门。
门开之后,耀眼的日光立刻射了进来,原来门后竟是户外。
我们探出头去一看,只见外面并不是荒草地,而是一条用平滑的条石铺就的道路,约有五六米宽,二十来米长,在路的尽头是一座比祠堂更加气势恢宏的建筑,那盏红色的灯笼正挂在建筑前一根极高的幡杆上!
我们都吃了一惊,赶紧走出门外,沿路来到那幢高大的建筑前,只见它差不多有四层楼那么高,虽然外观古旧,但却完好无损,丝毫没有任何破败的迹象。建筑的周围还立着七根又粗又高的石柱,柱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图形,也不知道是符号还是文字,就像天书一样。
我心中一凛,心想难道这就是“吴村长”所说的神殿?可看它的样子绝不像是新建的,应该也有相当长的年头了,怎么会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呢?总不成这裏还有人常常来修缮管理吧。
我正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转头一看,却发现李云涛有些异样,眼睛死死的盯着离他最近的那根石柱子发愣。
片刻之后,就看他快跑两步对着另一根石柱呆看起来,但神情却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