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老O抬腿就往前走,心说不会吧,难道他又打算像刚才那样直接从门上穿进去?
才刚想到这裏,就看老O的身体再一次神奇的“埋”进了那两扇浅灰色的门里。
我和“老烟枪”哪敢耽搁,赶忙紧跟着他钻进了手术室,霎时间竟有一种自己也变成了鬼魂的感觉。
进门之后,只见这手术室的空间着实不小,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估计最起码也得有六十个平方,四面的墙壁也不是普通的白色乳胶漆,而是一种十分鲜亮的嫩绿色装饰板。天花板的正中间装着一盏长方形的大吸顶灯,上面还有花草的图案,竟然不是那种手术室专用的多眼无影灯。
因此,虽然这间屋子明明是做手术的地方,而且裏面也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材,但总体来说,比起医院故有的阴冷压抑,这裏反倒多了几分温馨轻松的感觉。八成儿这就是妇产科的特别之处吧,毕竟是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地方,如果像普通手术室那样,产妇的精神和心理压力无疑都会更大。
不过,我这时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因为在吸顶灯下面就是那名产妇所躺的手术床,而在她的对面和两边各站着一个穿着浅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可她们并不知道,巨大的危险就潜伏在眼皮低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很快就将由她们亲手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当然,这几个医生也丝毫没有觉察到突然闯进来的我们,其中站在手术床左边的那个人正在和产妇说着话,另外两个人则在忙着准备手术器具。
老O带我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手术床的斜侧面,从这个角度可以对手术的全过程一览无余,又和那三个医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我压根儿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有机会走进产房这种地方,而且还能在如此之近的距离现场观看女人生孩子。说实在的,假如现在真的单纯只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更进一步说,如果是等待自己的孩子出生,那我肯定会激动得不得了。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我根本无法想象即将出现的那个东西会是什么样子,但绝对可以肯定会像恶梦一样凶险。
最奇怪的是,老O又开始在旁边装酷,一点儿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真是来观摩人家生孩子的,实在不明白他究竟还等什么呢?
“老烟枪”自然更加心急如焚,可是老O刚才已经明确的交待过不要说话,再加上旁边还有那几个医生在,只好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敢发作。
不过,恐怕谁也不能肯定呆会儿假如那产妇真把孩子生出来之后,他会发起疯来干出什么无法阻止的事情。
这时,只听手术床左边的那个医生对产妇说道,现在要给你进行麻醉注射了,放松点儿别怕,不会很疼的。
她说完就帮产妇轻轻将翻了个身,将后背露了出来,接着就看右手边的那个医生用药棉球在她的背心处涂了两下,然后便把手里的注射针管扎进了产妇的脊柱里。
尽管医生刚才说过不会很疼,可当我看到那根长长的针头刺进她的身体时,还是忍不住后背一紧。那么长的针头扎到脊柱上说不疼,那绝对是骗人的。
果然就听那产妇有气无力的“啊”了一声,然后便不停地呻|吟了起来。
我不禁叹了口气,天下作母亲的人可真是不容易啊,而且这还远不是最痛苦的时候,如果她知道自己怀胎十月,最后又受了那么大的罪,费了那么大的劲生下来的居然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妖物,到时候恐怕连死得心都有。
这时那医生已经把针管里的麻|醉|药剂全都注射进了那产妇的身体内,接着便快速拔了出来,由左手边的医生重新将产妇的身体扶正躺好。
麻醉剂的药力很快就开始起作用了,那产妇也不再因为疼痛而呻|吟,不过旁边的医生仍然在不停地和她聊着天。正对面那个负责主刀的大夫也没有立即开始手术,而是也加入了聊天的队伍,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分散产妇的注意力,等着药力完全起作用的时候再进行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心裏越来越紧张,不光是怕再见到什么可怕的情景,还有自身的原因。
因为老O刚才说过,他在我身上使用的隐身法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是一炷香的时间到底是多长啊?我压根儿就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但是可以肯定绝不会很长,而且从杂物间出来到现在估计已经有接近五分钟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我这副一|丝|不|挂的形象就会暴露在三个医生和产妇的面前,万一到时候老O还没有搞定这裏的事,那可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想到这裏,我顿时连死得心都有了,可是却不敢出声,只好在心裏不停地催促他赶紧行动,奶奶的,自己还说抓紧时间,不要耽搁,现在那东西就在眼前却毫无反应,就这么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