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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静,只有那座古老的座钟发出沉重且遥远的声音。为了防止记者偷|拍,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光线几乎都被阻挡在外,只留下一片沉默的昏暗。在锺越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颓然地瘫软在床上,接二连三的事情都像潮涌一样排山倒海地向我压来。而我,为何会在这个地方做着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扭头看着地上散架的台灯,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好像是一出闹剧,别人看着笑话,自己也跟着笑,笑完了却又觉得可悲。

下楼到大厅的时候,锺越正坐在沙发上和他姑姑说话。我也不再顾忌,直接走上前对他道:“我回家了,游戏到此为止吧。”

姑姑满脸疑问,正要问,锺越已经站了起来:“游戏什么时候结束,应该由我决定。”

“我是欠了你什么吗?”我仰面直直地望着他那双黑曜石般带着一股邪恶的眼睛,“我觉得耻辱,不是我可耻,是你可耻。”

说完我浑身轻松地转身要走,也不去理会他在我的身后会有怎样的表情。才走到大门口,便看到一个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地从前花园冲进来的女人,我不由感叹,那一双杏眼不仅仅能变成石榴,现在还变成了核桃。

我装作没有看到她,侧身要走,她却突然在我面前停住了,接着一把拽过我拖到了大厅,扯着我在灵位前跪了下去。我拼命地甩开她,揉着被她掐得生疼的手腕,扫了一眼这个疯子,觉得莫名其妙。

她却看着锺谁事的遗像哭哭啼啼道:“伯父,我是尤熙,我来看你了,你一定要一路走好啊。”

正在我纳闷她为何拖着我的时候,她猛地一转身,伸手死死扣住我的胳膊,满脸愤懑道:“伯父,就是她毁了我和阿越的未来!是她不要脸,才会让伯父您气急攻心所以病情恶化!伯父,如果你在天之灵,一定要让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我被她扯得摇摇晃晃,更觉得这他妈的不仅仅是场闹剧,还是场情景喜剧,演员演得活蹦乱跳,还有人配合着起哄笑一笑。我挣了几下没挣开,憋不住胸中一口闷气,张口就朝她骂了一句:“你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