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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龃龉,我决定暂时带着小甜瓜搬离锺越的公寓。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同他说,下班的时候顺路经过菜市,便买了一些菜带上去。平时常说给他做饭,但实践的机会并不多,反而他前一阵子天天煲汤,把我喂得腰围足足胖了三厘米。

等电梯的时候,他正好也走进来,电梯门“叮”的一声响,我无声无息地踏入,他紧随着跟上来,门一关,他就将我抵到墙上:“你在大西北吃了什么?”

我纳闷,无解地盯着他。

“怎么一回来,你就像变了个人?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他故作正经的样子其实很可笑,如果是平日,我一定嘻嘻哈哈地捏住他的脸。可是我笑不出来,却又努力地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别闹,电梯停了,有人要进来。”

直到开了门进屋,他还不满地频频回头瞄我,我推搡着他去浴室:“你先洗澡,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探头看了看流理台上的菜,顿时满意地堆起笑容,哼着调子一边脱上衣,一边朝着浴室走去。菜切到一半,我听到浴室里的响动,哗啦啦的水声,他仿佛心情真的不错,居然还高声地唱着歌。我擦了擦手朝着浴室走过去,磨砂玻璃门里映出他的身影,直直的腿,长长的臂,宽阔的肩,挺拔的背。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莲蓬头里洒出的水滴顿时溅到我的脸上,眼睛一闭想要躲闪,再睁眼时,他已经近在身前。

“你偷看!”他的嘴角翘起,像是识破了什么秘密的小孩子。

“我没有……”

“你撒谎!”他义正言辞,“你这是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无力扶额:“我不是……”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把拖过我的手,地板上积了水,我的拖鞋又太滑,整个人就这样狼狈地跌入了他的怀里。身上的衣服顿时湿透,我急得猛推开他,力道不大,但他脚下也是一个打滑,人就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咝——”他皱起眉,撇过头不想让我看见。

我顿时反应过来,急忙走过去想要扳过他的身子:“让我看看?还疼吗?”

他愣住,视线在我的脸上来回打探,良久才低低地开口:“对不起……”

莲蓬头还洒着水,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额发上不断地滴落着水珠,我猛地摇了摇头,甩开了头发上和脸上那些不明的水珠:“出来我帮你擦药。”

我没等锺越再度开口便走了出去,客厅里没有开暖气,衣服濡湿着黏在皮肤上,很快就感觉到了凉意。我走回房间换了干净的衣物,这时钟越已经走了出来,手里捧着小药箱,表情有些尴尬地朝着我笑:“护士姐姐,你要轻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