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稍微缓和了之后,虞牧淮便不再觉得害怕。原来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习惯了,也就不会有任何恐惧感了。
庞元死之前在虞牧淮脸上看到的略显疯狂的表情,有可能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收回思绪,虞牧淮调整了一下坐姿,放缓呼吸,让自己更加放松面对大理寺的人。
“秦舒萌,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徐砚浓。你的这起案子将由徐大人来主审,希望你一五一十据实回答,不要有欺骗和隐瞒。不然大理寺的审讯手法,不是你一个女子能够承受的。”
说话的是大理寺少卿徐砚浓身边的司务,他负责记录口供,辅助大理寺少卿,顺便在开头说出这样严重的话语震慑一下审讯室内的人。
徐砚浓坐在了正对虞牧淮的椅子上。
后面的司务则是坐在了一旁,手持文书和笔墨,准备写下虞牧淮的供词。
徐砚浓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看着虞牧淮,开口就直奔主题,“秦舒萌,前天你为何会出现在岳府一个偏僻的院中?”
虞牧淮轻咳了一下,略微做出不安的模样。
“我前天和哥哥一起去岳府,参加岳大人小女儿的百日宴。与女眷在留香亭中赏花的时候,衣服被婢女打翻的酒水弄污了,这才被带到小院子里,准备替换衣物。”
徐砚浓继续问道,“庞元是何时出现在那个院子中的?刺杀他的人具体怎么做的?你如何逃出来的?”
“我、我前天都不知道那个男子是庞元庞公子.......”
接着,虞牧淮将昨天对秦书烨说过的话照搬过来,再次描述了一遍。
这段对话虞牧淮已经在心中过了无数遍,确保每次回答的时候都一样,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徐砚浓听完,低头沉思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虞牧淮依旧是那副因为第一次来到审讯室,而略显慌张的模样。
不一会儿,徐砚浓抬头看向虞牧淮,他目光如炬,似乎是要直接看到虞牧淮的心底去,锐利的眼神似乎是要看透她所有的秘密。
虞牧淮内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外表白净的大理寺少卿,竟有如此鹰隼般的眼神。
徐砚浓紧盯着虞牧淮问道,“刺客是男是女?身高多少?拿着什么凶器?”
虞牧淮低头看了一下桌面才说道,“那名刺客蒙着面,身高比庞公子略矮一点,偏瘦。
刺客没有说话,但是和庞公子的打斗中发出过喘息声,声音很低沉,应该是男人。
但是他拿着尖锥一般的凶器,一头打磨得很尖,另一头他握在手里。长度大小与发簪差不多,所以我、我在想,也有可能是女人......”
徐砚浓眼睛眯了眯,“所以,你近距离接触过对方,却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
虞牧淮面带委屈地解释,“大人,试问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原本是去岳府做客赏花,却突然遇到了刺杀,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刻,我还怎么去注意对方的细节呢?
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难道我还要扯开那人的面巾,询问一下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能不能交个朋友然后放过我?”
徐砚浓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番话竟然说的无法反驳。
可他毕竟是办案无数的大理寺少卿,徐砚浓想了想,继续问道,“秦舒萌,根据本官的调查,你自小便习武,甚至还能与你的兄长秦书烨切磋一二。
这样的你,可以称之为手无寸铁之力?一个刺客千辛万苦进入岳府去行刺,拿着的却是一柄类似于发簪的尖锥?这样的证词似乎有些不合理,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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