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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齐建朝多年,从未出现过两宫之妃,尹灵鸢一人独占两宫,可谓前无古人,因此在她迁宫这一日,后宫诸人纷纷送来贺礼。
娴嫔和荷嫔帮着安排各项事宜,忙到傍晚,总算是一切妥当,尹灵鸢留两人一道用膳。
荷嫔显然很高兴,席间喝了不少桂花酿,说的话翻来覆去的,都是劝尹灵鸢好好侍奉皇上的话。
尹灵鸢随口应着,荷嫔不多时便醉了,被宫人扶下去歇息。
只剩下娴嫔和尹灵鸢二人,娴嫔只浅酌了几口,此刻仍旧清醒:“下毒之事,你可有眉目?”
尹灵鸢摇摇头,她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无论是谁在背后害自己,这仇迟早要报仇,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救回聿泽。
“贵妃查了这么些日子,始终没个结果。”娴嫔又道,“你可有心底怀疑的对象?”
“若说是怀疑的话”,尹灵鸢伸出一根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宜妃吗?”娴嫔想想道,“我却觉得荣妃也有嫌疑。”
“荣妃因为吴淑女的事情受到牵连,失宠至今,且她本来就有害你之心,如今再次出手,嫌疑更大些。”娴嫔说自己的分析。
“可我总有一种直觉,这事儿跟宜妃脱不了关系。”尹灵鸢道,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你前些日子几乎日日都去顺康宫,所以在你出事之后,宜妃为了撇清嫌疑,第一便是大开方便之门,让贵妃仔仔细细查过,却并无半点嫌疑。”娴嫔接着道,“这件事情拖的越久,只怕越难查清楚真相,你心里要有个数才是。”
“我明白的”,尹灵鸢知道娴嫔是真心为自己着想,遂也不瞒着她,“只是眼下我刚刚迁宫,钟秀宫和樱华宫的土地都要重新规划一番,一时怕是顾不上。”
荷嫔不解:“种田难道比查真凶还重要吗?”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尹灵鸢道,“姐姐放心,背后害我至此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况且从她毒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幕后之人该掩饰的也都掩饰了,再查下也难以有什么进展,不如等过段时间,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或许反倒能够事半功倍呢。
钟秀宫的面积差不多是樱华宫的两倍大,尹灵鸢第一时间便是将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部拔掉,换成瓜果蔬菜。
院子里摆了好几个广口大水缸,里头种着莲花,花苞已经长大,只等再过些日子便会开花。
“皇上知道娘娘的土地都用来种菜了,所以特地送来这许多水上莲花,咱们的院子里也总算有了鲜花可赏。”含绿看着这些荷花,欣喜的对尹灵鸢说着。
后者围着数口大缸转了几圈,突然有了主意,一开口便是两个字:“拔了。”
“啊?”含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尹灵鸢重复,“拔了。”
话落又吩咐初辉:“你去找些水稻种子,再吩咐人运些泥土倒进去,我打算在这缸里种水稻,你觉得可能行得通?”
初辉一听,按照尹灵鸢的办法或许真能种些水稻:“只是这是皇上专门给您观赏用的荷花,若是就这么拔了,恐怕皇上会不高兴。”
含绿此时反应过来,跟着附和道:“是啊娘娘,就算是将这些缸都种上水稻,统共也不会收获多少稻米,要是万一惹的皇上不痛快,岂不得不偿失?”
尹灵鸢只听到初辉说的可行了,后面的话被她选择性忽略,催促着初辉赶快找人去办,她又风风火火的去挑选光线最好的厢房,准备用来摆放花盆和水培架。
后院的土地正在命人加紧开垦,尹灵鸢白天忙碌,晚上也不闲着,趁着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给自己施个小小的障眼法,将宫里的水全换成灵泉。
几天下来,尹灵鸢忙的脚不沾地,一边要规划开垦钟秀宫的土地,一边还要顾着樱华宫那边,灵蔬需要日日浇水,及时收获补种,樱华宫空着的屋室,尹灵鸢也要放上花盆或者水培架,种植果蔬,很多朝向不太好的房间,她会安排种植莴苣、木耳菜等喜阴植物。
齐烨两次前来,第一次发现自己送的荷花被拔了个干净,问罪魁祸首,人家信誓旦旦的说已经种上了水稻,界时稻米收获,做米饭给他吃,齐烨也不好真的发火,只能说你喜欢就好。
第二次过来,尹灵鸢干脆就没在,她跑去樱华宫,亲自监督补种幼苗去了。
齐烨无奈,只得先行回宫,想着等尹灵鸢忙过了这一阵子再来。
圣驾行至养居殿门口,远远的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齐烨眯了眯眼睛,问身边的李德福:“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