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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灵鸢喊的同时,马车也已经停下了,齐烨一直在低头看书,蔡老头在看另一边车窗,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差点撞到那位学子。”尹灵鸢说着,就要挑开车帘下去。
齐烨拉了她一把,往外一瞧,学子已经爬起来,正在收拾那两箱书,他示意余刀。
后者会意,下马俯身,帮学子一起收拾散落一地的书册。
“谢谢。”学子接过书,整齐且迅速的摆在自己的书箱里,躬身道谢。
尹灵鸢看他满头满脸的汗,身上因为摔倒沾了不少土,面色焦急,形容狼狈,遂忍不住开口:“这位学子可是要进城?”
那学子已经收拾好了书,蹲下身子奋力背起一箱,余刀看他摇摇欲坠的模样,忍不住扶了一把。
“多谢。”学子又是道谢,而后对尹灵鸢道:“学生进城归家。”
说罢,弯下身又去抱另外一箱。
“看你的书不轻”尹林鸢提议,“我们也要进城,若是公子不嫌弃,可以捎你一程。”
学子有些惊讶,抬头看尹灵鸢:“会不会太过叨扰?”
“不叨扰。”尹灵鸢示意他看后头:“那驾马车是空的,公子上车吧,不然这样重的东西,你要什么时候背回去。”
学子犹豫片刻,深深的行了个揖礼:“如此,多谢公子了。”
尹灵鸢示意余刀,后者会意,带他上了后头的马车,并且交代:“快到家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让公子下车。”
“多谢。”学子背着沉重的书箱,亦是礼仪周全。
马车继续前行,尹灵鸢一直没放下车帘,直到片刻后迎上那个先走的仆役,扬声道:“喂,你家公子我们捎上了,你自己跑回去罢,若是晚了,小心挨罚。”
仆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在后面一架马车上看到自家公子的身影,立时急了:“哎!哎哎,你们谁啊……公子!公子等等我!”
“快些走。”尹灵鸢故意如此吩咐,而后放下车帘。
齐烨挑眉看她。
“那仆役忒坏了。”尹灵鸢跟他说了自己方才看见的场景。
齐烨了然:“毓儿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路见不平嘛”,尹灵鸢笑,“况且只是捎他一程,顺路而已。”
齐烨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谁知这一顺路,竟直接顺到了目的地。
齐烨三人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那个学子也从后头的马车上跳了下来,众人一起站在岳宅门口,面面相觑。
还是尹灵鸢先开口:“你也来这?”
学子顾不上搬自己的书箱,又是躬身一揖:“学生岳登科,家父岳博知,不知几位……?”
蔡老头恍然大悟:“原来是子渊兄的儿子,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子渊是岳博知的字,岳登科一听他这么称呼便明白了:“几位是家父的朋友?”
“不错”,蔡老头哈哈大笑,“老夫姓蔡,跟你父亲是同窗之谊,今次路过中州,特来拜访。”
“啊,那几位快快有请。”岳登科忙不迭将几人引进宅院。
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岳登科去叫门的时候,门房十分敷衍,直到听说岳博知有客人拜访,这才正色起来,赶忙的派人进去通报。
“几位,里面请。”岳登科一路恭谦有礼,方将众人引至正堂,岳博知便匆匆赶到,见到蔡老头明显带着惊喜:“蔡兄,真的是你?!”
“子渊兄,别来无恙啊。”旧日同窗相见,蔡老头显然也十分高兴。
“蔡兄不是在帝京做官么,怎会来中州?”岳博知奇怪的问。
“原也没什么大事”,蔡老头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搬出来,“这不是浸淫朝堂久矣,想着做些纯粹的学问,遂辞别朝堂,带着几位爱徒游学来了。”
说着,分别指着齐烨和李跃几人,为岳博知一一介绍,都说是他的弟子。
几人分别见过了礼,岳博知请蔡老头上座,吩咐上茶,并且让厨房赶快做些好酒好菜,今日定要好好款待老同窗。
“蔡兄怎和犬子一道而来?”茶水上来,岳博知首先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