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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安煜近日烦闷,自从尹安禄回来,他的好日子就到了头,父亲见到他便是训斥,让跟大哥二哥好好学,母亲更是见天的唠叨,看着他念书写字,从前房里的丫头也全叫遣了出去,这几日憋的他邪火蹭蹭往上蹿。
今日好不容易从家中溜出来,尹安煜便直奔醉春楼。
本朝严令禁止官员狎妓,对秦楼楚馆的管制更是严格,醉春楼是仅有的几间实打实的妓管之一,其余的只是卖唱卖艺,尹安煜决计不肯去的。
可是今日醉春楼也让他扫兴,数得上号的几个姑娘全都有客人陪了,尹安煜乘兴而来,眼见着就要败兴而归,忍不住发起了脾气,硬要让这里的头牌姑娘春儿出来陪他。
“尹三公子息怒”,老鸨陪着笑脸,这位爷可是宫里毓妃娘娘的弟弟,最是得罪不起,“春儿她实在抽不开身,陪着客呢,公子要不让红儿绿儿陪您可好?”
“什么货色都敢往本公子身边塞?”尹安煜看都不看其他姑娘一眼,“我就要春儿姑娘,凭他什么客人,难道比本公子还尊贵?”
“哪里比得上公子您呢”,老鸨恭维不断,解释道,“只是春儿姑娘现下有客,咱们冒冒然闯进去,万一……”老鸨说到这里顿住,在场之人都是混惯了风月场的,自然明白其言未尽之意。
“我不管!”尹安煜将家里受的气全撒在了这里,混不吝的叫嚣,“我就是要春儿,你现在给我叫她过来,立刻马上!”
“哎呦,尹三公子您……”老鸨都快哭了,正搜肠刮肚的想法子,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悦朗的男声:“公子大人大量,何必为难一个老鸨?”
尹安禄转头,看向说话的年轻男子,目色阴沉:“你是谁?少管闲事。”
“再在下姓楚”,男子上前几步,走到尹安煜身边,面上挂着笑:“天涯何处无芳草,尹公子这般人物阖该配个绝色佳人,又何必跟别人挣抢一个妓子呢?”
话说的不太好听,若是在平常,老鸨早回刺几句,但是眼下有尹三这个难缠的在,便也连连附和:“是啊是啊,就算是此刻把春儿姑娘叫出来了,她还得换洗休息,怎么也不能马上侍奉公子您啊,更何况,她刚刚侍奉了一位,这马上就……呵呵,呵呵呵……”
老鸨说的隐晦,尹安煜却马上想像出了那画面,忍不住心底一阵嫌弃。
那位姓楚的公子见状,立时凑近了,附在尹安禄耳边低语几句。
后者双眼一亮:“当真?”
“在下何必要骗公子”,那人笑的意味深长,“暗格子里花样更多,保管尹公子您喜欢。”
“快快快!”尹安煜眼神几乎露出红光,急急催促道:“快带我去。”
这楚姓公子不是别人,却正是楚美人的族兄楚至,只是尹安煜不知其中辗转关系,只道这公子的确没有骗他,带他去的几个地方都是极美妙的,真真是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是以没几日就同楚至称兄道弟起来。
两人志趣相投,尹安煜自以为寻到了知己,对这位楚兄弟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尹兄的二哥很是了得,生意都做到南边去了”,一起寻欢几次之后,楚至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尹安煜从鼻子里轻嗤一声:“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开个铺子吗?上得了什么台面。”
“自然不及尹兄你”,楚至忙道,“宫里娘娘的嫡亲弟弟,身份高贵无比。只是二公子从霍州回来,不知身边有没跟着霍州来的随从小厮之类?”
“他身边的人乱七八糟的”,尹安煜随口道,“进进出出也没个定数,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是我家里一个侍妾”,楚至满不在乎的解释,“原先就是霍州的娘家,被辗转卖到帝京,这不整日吵着要找霍州老乡,打听家里的情况吗,我也实在被她缠磨的没有法子了,这才问问尹兄。”
“能让楚兄如此上心的妾室”,尹安煜笑得不怀好意,语气也下作起来:“想必定是美若天仙。”
楚至啧啧两声,那回味的神情让尹安煜看在眼里,心驰神往,只听他道:“尹兄若是有兴趣,送了你又何妨?只不过她对霍州娘家颇为执着,到了尹兄身边怕又要烦扰你了。”
尹安煜想到自己家中情况,余氏连他屋里的丫头都遣出去了,这侍妾怕也留不得,原本荡漾的心神不由有些泄气:“我哪能夺人所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