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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关键的是,神柱山,其实就如南洲密云山一般,横跨两国,其之后的象泽也是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
像这种交界之地,到底是归属于莱国还是莒国?最后该交由百灵谷这边,还是吕渊这边防守?
这都是一个问题。
而看温志渝此时提出这个问题的态度,似乎对方有意将防线推给吕渊。
陆离心中升起此念,然后很快这个想法,便就化为了现实。
却听温志渝道:“虽然如此说实在,很令人惭愧,也对不起道友。
然而我莒国仙门,在之前连番大战之中,已经损失惨重。
现如今整个莒国,除了我百灵谷外,已再无一家仙门有着真人。甚至便连仙门,也只剩下了七家。
我百灵谷只是微末宗门,门中连我在内,仅有三位真人,想要防御这偌大的淇析山脉,已经是极其勉强。
若是再要加上一座神柱山,即便有心,也已是无力。”
实际上。
先前神柱山本是一处福地,那里也有一家有着真人的仙门占据。
不过如今神柱山大半沦丧,那家仙门自然也是已被攻破。
不但真人战死,便是连门人弟子,也几乎尽数灭绝,仅有一些支脉流散在外。
但想要再恢复以往声势,却也已是不可能了。
不过那处仙门破败,空出的位置,却是需要有人来顶。
而百灵谷就如温志渝所说一般,能够稳住如今防线,就已经极其艰难,再往外派出援军,这些东拼西凑出来的队伍,又能布置出多完善的防御。
这其中的隐患,以及有可能出现的崩坏,就非温志渝能够接受的。
所以此时他不得不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吕渊。
此次大夏仙门出动了一十三位真人,又有千余位修士。如此雄厚的力量,足以将整个莱国的战线守住,甚至还有充足的余力,再来兼顾其它方面。
吕渊听着温志渝的陈述,不由陷入了沉默。
温志渝所说即有道理,也同样是大局,然而道理是一回事,为了大局牺牲又是另一回事。
他南洲仙门初到此地,按照吕渊的设想,这一次是要稳妥一些的。
所以才会设定出,先前那个守护整个莱国防险地战略,为的便就是小心谨慎。
虽然那个方略已经被温志渝否决,但并不意味着吕渊的想法发生了动摇。
初时谨慎接触海妖,在这边立稳脚跟,然后再缓图其他。
这是大方略,乃是从南洲出发前,就已经定好的,不会轻易更改。
想到这里,吕渊不由看向温志渝,问道:“对于神柱山,天涯海阁与蓬莱仙山,应当也是只晓得吧,他们有何看法?”
所谓的天涯海阁与蓬莱仙山,其实便就是东洲两大顶级仙门,门中都有一位大真人坐镇。实力比起洞阳山来说,也是毫不逊色,同为东华部洲一流仙门。
而整个东洲防线,其实就是由这两大仙门统筹。
如果莱国和莒国这边,真的出现了神柱山这种巨大漏洞,那么这两大仙门必然会有所布置。
温志渝苦笑一声:“此间之事,我早已通禀给了两大上宗。然而东洲一十五国,与海紧邻者,便有十国。
这漫长的海防线,所需防御之地,不知有多少。
而其中一些更为紧要的地点,更是需要布置人手防御。并且东洲其他地方,也有比神柱山还要危急的,那也需派人支援。
是以上宗回我,令我莒国莱国仙门,自行筹建神柱山之防御。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也不可使此处防御出现纰漏。”
吕渊闻言,面色微沉。
天涯海阁与蓬莱仙山的回复,无疑是将防御的压力,推给了莒国与莱国。甚至考虑到莒国这边的艰难状况,可以说是直接推给了莱国。
想到此,吕渊不由问道:“那莱国此时还有几家仙门,这些仙门实力又如何?”
温志渝叹口气道:“莱国尚存仙门还有五家,其中有真人者,仅有一家紫云门,该门掌教徐晨道友,便就是莱国最后为真人了。而其余四家仙门,便是连五气朝元者,也只有三位。”
在与海妖的漫长抗衡之中,整个东洲仙门都在不断的虚弱,但是最先衰落的,毫无疑问是那些最弱的仙门。
彼辈大多只有一二位真人,甚至连真人都无,失去了那些顶层战力,整个门派便一落千丈,无法再支撑下一步的征战,自然不可避免的陷入迅速的衰落之中。
而这些门派的衰落后,无法再支撑洲域战场的阵线,因而不得不将资源让出来,交给那些还有战力的仙门。
所以在一些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反倒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就如莒国只有百灵谷一家真人仙门,莱国也只有紫云门一家有真人。
可事实上。
以一国之力,所能供养的仙门远不止这么一点,所能供养的真人,也远不止一两位。
但现在事实就是,两国的实力,就只有眼前的这么一些,衰落到了极点。
在与海妖的争斗中,虽然东洲仙门顶层的大真人战力并未有折损。但下面的一些真人,乃至真人之下的基层修士,已经面临着断代了。
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再过数百上千年,东洲就不可避免的将要沦陷。
吕渊沉着脸道:“我交接莱国之时,便与那位徐晨道友见过一面,其引我去了毕云山后,就说他处有防务,而后匆匆离去。”
温志渝无奈道:“北方博陵国举国之真人,都战殒在上一次洲域之战,现在此国防线无人看护。
所以两大上宗便就抽调了他国一些真人,赶去那边组织防御。
徐道友和其宗门,便是其中之一。”
听到温志渝的话,吕渊心中又是震惊,又是不满。
再来东洲之前,他也曾想过,这边形势应该极其恶劣,不然也不至于弄出燕国的乱子,来逼迫南洲。
可到了这里,此时亲耳听闻本地真人的讲述,再结合先前一些见闻,吕渊才知晓,情况是恶劣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