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那是海伦娜打碎了一个马克杯的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卡伦则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姑娘，你能行的。”

海伦娜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蝙蝠侠面前。

蝙蝠侠看了眼自己这来自异界的女儿。他隐约像是能感觉到某种血脉的联系，分明才只是第二次见面，他却觉得好像认识了这女孩一辈子一样。

“嘿嘿。”海伦娜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嗯。”蝙蝠侠哼了一声。

海伦娜：“最近.还好吗？”

“普通。”蝙蝠侠冷漠地回答，同时抱起胳膊看向别处。

片刻后，他又出声道：“你呢？”

“一样。”

“嗯。”

一大一小两只蝙蝠并着肩陷入沉默，一时似乎找不到话题了。

闪电侠噗嗤笑出了声，小声道：“我知道，这招叫‘蝙蝠尬聊’。”

蝙蝠侠再次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闪电侠急忙捂嘴，表示我就是个木头人你们继续。

事实证明了，把两只蝙蝠扔在一起就好比两台话题终结者相撞，这天很有点难聊。但海伦娜其实已经满足于此了。毕竟记忆中的父亲本来也是不喜言辞的类型，临行前的最后一个圣诞能在一起其实已经超出她预期了。

虽然某人看起来像个冒失鬼，但她一度甚至想把闪电侠抱起来亲一口。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超级英雄。

可惜这样的时光只持续了约莫一个小时。

一束金黄色的光射穿夜幕，将一只巨大的蝙蝠打在了圣诞的雪夜之上。

蝙蝠侠起身，一甩斗篷：“我得走了。”

海伦娜有点失落。但她紧接着道：“也许.也许我可以跟你一起？你知道，我也是蝙蝠侠训练出来的。我一定能帮上忙.”

但蝙蝠侠没搭理她，只继续走向出口。

这看起来像是拒绝了。海伦娜轻轻叹气，没再说话。

然而蝙蝠侠在出门前停下了，没有回头，但冷冰冰地留下了一句话。

“别拖后腿。”

海伦娜眼前一亮。

“是。”

蝙蝠灯下，戈登局长又点着了一支烟。

“他真的会来么？”

哈维·布洛克警探紧了紧大衣，看向那在大雪下银装素裹的哥谭。

“说不定蝙蝠也要过圣诞？”

“他会的。”

戈登吐了口烟圈。

“罪犯不过圣诞，他也不会。况且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我们会尤其需要他”

他看向一旁的证物袋，其中的证物是几把染血的小刀。

刀把上清晰地刻印着猫头鹰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