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鱼,他拎的木桶里是鱼!!”“小子,赶紧将木桶放下,然后给我们滚一边去。”“还不照做,信不信我们砍死你。”随着我的靠近,他们发现我木桶里有鱼,越发的躁动和阴狠起来。有人更是拿着镰刀、劈柴刀向着我逼近。“罗大哥,是我害了你们啊。呜呜——”不远处,鼻青脸肿的丸呜呜大哭。这些天的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三次,但在他的心里,我已经确立了“好人”身份。对他来说,是值得尊敬的人。“闭嘴,吵死人了。”那刀疤汉子一脚踹在丸的身上,将他踹了个扑腾倒地。然后步步朝着我走来,脸色阴冷的说道:“小子,老子早发现你不是我们外村人了。是不是找到出村的路了,快把秘密给我叫出来。不然——嘿嘿。”说着手中的柴刀一阵比划,目光在我身上威胁的扫视。啪——手中的木桶砸落在地,倾倒,河水伴着河鱼落在地上。咕隆——咕隆——一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秘密我当然有,可惜,你找不到了。”我冷声说道,不退反进,直接迎着他们朝着刀疤男冲去。路上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琅琊榜,刀头朝他砸去,又快又狠。“找死!”刀疤男吓了一跳,但接着目光里激其戾气,拿着柴刀对我劈砍而下。刀,并不锋利,上面带着铁锈。但刀就是刀,再锈迹斑斑的刀,也能杀人。咕隆——人群吞咽着吐沫,一脸恐惧的看向我。“谁敢再来!”我拿着狼牙棒冷冽的目光扫视他们。在我的目光下,他们犹豫着,恐惧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人再敢上前。刀疤男是一个典型,是他们中最厉害、最恶霸的男人,结果被我一招击杀。谁都想要我身后地上的鱼,但谁都不想送死。这便是乌合之众!“那就你了!”我大喝一声,伸着琅琊榜朝着一人指去,大步迈进,朝着他逼迫过去。“不,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那人当场就白了脸,耍着头恐惧的步步后退。“那就是你了!”我又伸着琅琊榜指向一人,逼迫过去。“我不要鱼了,不要鱼了。”那人比较瘦弱,本就是人群中“打酱油”捞好处的存在,一见我针对他走去,立马吓得步步后退,连手中的镰刀都丢了出去。“那就是你们了!”最后我的目光冷冽的扫视人群,朝着他们走去。在大喜瞪大的目光中,我一个人朝着一群人走去,而那一群人竟然在步步后退。这一幕让她满心的冲击,让她仿若梦幻。“不要鱼了。”“我也不要鱼了。”“不管我的事!”人群叫嚷着,一个比一个快,甚至还有人藏在其他人身后,伸着手把别人向前推。食物,他们想要,但是送死,谁都不想。我停下了脚步,冷笑着看着他们。“想要鱼也可以,自食其力,付出劳动。明天上午,我会带队捕鱼,不怕死想填报肚子的就来,怕死的活该饿肚子,滚一边去。”我震慑住他们,这才朗声说道。一时间有人目光闪烁,显然心有意动,也有一些人依然麻木,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人群陆陆续续散去,我回到屋里帮小喜烤鱼。“我问你下,当初你们是怎么救下我的?”吃着烤鱼,我终于问出这些天藏在心里的话语。我记得逃命的时候,被一个缅地驾驶员载着逃离,怎么醒来就在博拉村了。“你是顺着河流飘下来的,当时——我在河边取水,看到你将你救了下来。”大喜一边喝着鱼汤,一边淡漠的说道。我听的太阳穴跳动,这也太草菅人命了。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怒,好在命不该绝,在溺死钱被大喜救了下来。“你们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吗?上次那个刀疤脸说我有秘密通道,什么个意思?”我又好奇的对她问道。这博拉村我还是不太明了,只有大致的了解,而且还只限于外村。“有路,唯一的一条对外通道在山涧那边,被内村的警卫把守着。你有竹牌可以出入,我们——”大喜看了我一眼,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目光中闪现着一些黯然。我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不会走的。好歹被你救了性命,这样走人,我还算人吗?”我当然明白她在担忧什么。“哼,你走就走,管我们什么事?说的好像我们要依靠你一样。”大喜不爽的说道。竟然还傲娇上了。不过她目光的黯然却是消失了,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微笑。“跟我说说内村的事情吧,那里,又是怎样的地方?”我吃着烤鱼问道,现在彼此已经熟悉,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内村我也不知道,我跟小喜一出生就在外村,我父母也是外村的人,爷爷奶奶也是外村的人。若不是遭了灾,父母死去,我——”大喜说着脸色黯然,忽然抬头看向星空,显然想到她死去的父母。我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从她的话语里我已经明白,这内村和外村是世代相隔。有些类似于农奴制度,祖上是农奴,后辈也是农奴,一辈子无法翻身。找农奴问地主家的情况,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顶多换来房子好大,食物好多,甚至皇帝用金锄子、金斧子干活之类的臆测话语。“你可以问问吴桑,他以前是内村的人,后来被放逐到我们外村。”好一会,大喜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