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看他就知道仙城此时到底在哪里？

那个棋子，那个算得上他传人的江穆，应该是完整领悟了剑之大道，开辟了大道线，新生了一个独立世界，他把仙城带过去了。

就这么简单。

他随时可以瓮中捉鳖。

但他依然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交出他的心魔，这个剑之大道，你们自己留着吧。

他还有理智，他还有责任。

就让他斩了心魔，大家互不相欠，你们走你们的大道，他寻他的至尊仙界，不好吗？

可莫要，不识抬举！

老疯子于此时胜券在握，当七重秘钥打开，一道道恢弘壮阔的剑光如星河般盘旋，星河的正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点，犹如一口剑的剑尖，又如同通往另外一个新天地的门户，同时，也是无尽力量的源头，随时可以横扫一切。

但这都是他百亿载岁月以前玩剩下的。

他不稀罕了。

轻轻一点，如星河般的剑光加剧盘旋，无比恐怖的剑气风暴不断诞生又湮灭，恍若一座无边无际的剑气之海。

但这些对于老疯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礼貌的，优雅的，从容的，用手指叩了叩，这就足够了。他一点都不想欣赏那些小辈绝望又战栗的表情，不想踩碎他们的自尊和雄心，真的，他就想斩杀他的心魔。

一息。

两息。

三息。

时间很短，却又很长，老疯子脸上的表情忽然被一种不受控制的暴戾所覆盖，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自己，无数剑光剑气伴随着他就像是怒海的君王，他一步就踏入到了那剑之大道所形成的新天地之中，在这裏，他拥有绝对的，绝对的力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任何存在湮灭！

前提是，这裏真的有人。

“哈哈哈哈！”

老疯子狂笑，愤怒的狂笑，失控的狂笑，任由剑光如海，剑气搅动，他快给气疯了！

那个江穆，居然还没有完全领悟剑之大道？

就这样的蠢蛋，也好意思自称剑仙？

“不，不对，如果仙城不在这裏，又会是在哪里？”

这一刻，老疯子心中终于升起一道荒谬的念头。

“障眼法？”

“不，没有什么障眼法能挡得住老夫的注视，除非，除非——”

老疯子忽然哆嗦了起来，他那快失控的理智和记忆里，终于还是翻找出了一种属于上个时代的，能让人恐惧到骨髓深处的烙印。

“姑射仙帝？”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