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何为道果？”

凤九对着江穆盈盈一礼，诚恳地问。

江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抚着剑鞘，任由三千大道神符明灭，良久，才平静开口，“若是在此刻之前，你问我何为道果，我定然能够给你一个答案，但是现在，我却不能确定，我所知道所了解的，是不是如最初那般。”

“凤九，你觉得，这世上可曾有与仙煞截然相反的物质，比如，魔煞。”

“我不明白，魔之一字，由来已久，众说纷纭，但到了最终才发现，不过是一些仙煞变种，你的意思是，这世上真的存在与仙煞同一个级别，不是由仙煞异变而来的物质？”凤九摇头道。

“我认为是有的，如今就正有一缕疑似的魔煞侵入了我们的这个仙界，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它，但这种物质却吞噬抹去了我的剑气。这不能证明它有多可怕，但足以证明它对仙煞的克制。”

“所以我才想征召你凤族，凤凰神火，或可克制。”

“万一不能克制呢？”

“所以我才要助你凝聚道果，道果，是目前为止，我们仙法大道中对仙煞的最高级别掌控，如果魔煞能够克制仙煞，那么就一定存在仙煞克制魔煞的可能，区别只在于，我们能不能找到，但我觉得，我应该找到了。”

“你就这么自信？”凤九难以置信的道，虽然她愿意伏低做小，但心底深处仍旧对江穆如今的身份不以为然，一句话，她无数载岁月的苦修，凭什么比不上你一个连百万年道行都没有的小家伙？

不是仗着发下宏愿，你怎么可能有今日的一切。

可别忘了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地道理，等你什么时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我再来看你楼塌了。

“开始吧。”

江穆不再讨论此事，将剑鞘往天上一抛，三千大道神符绽放万道霞光，通天彻地，这仙界的秩序，规则，法理一一呈现，万物运行的轨迹清晰可见。

那凤九，还有其余五名凤族大圆满天仙一个个激动得不行，这几乎就等于把这方仙界的至高权限给她们放开了。

开卷考试一样。

如果这样她们还不能找到答案的话，直接找块石头撞死算了。

不过这江穆的气魄心胸也真的让人佩服，这仙界的至高权限，说给就给了，难道就不怕她们在此刻抢夺？

凤九深深地看了江穆一眼，心中有一瞬间的野心升腾，但随后就散去，只剩一份敬佩，因为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而就凭这份胸襟气魄，我凤族就跟你走这一趟！

凤九扫了一眼她的五个姐妹，她们之前的轻视，怨愤之心至此散去，收摄心神，各自盘膝打坐，在这至高权限下，重新审视她们所修炼的凤凰神火。

她们这是六个大圆满天仙，若是顺利的话，她们六个都可以凝结道果，那凤族今后想不发展壮大都难。

当然，你江穆只要不死，我凤族就永远忠心耿耿！

江穆此时并没有在意凤九等的心思，也没有去关注她们是否敢夺取剑鞘，或者是如何凝聚火焰道果，他的目光仍旧望向远方，那里是入侵灰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