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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书香的房间内,江远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古铜色的木箱。
这是父母还没有‘出意外’时留给他的,说是给他的成年礼物,但他还没等到成年就已经被逐出了江家,自然就没有机会开启了。
“好老的箱子!”刘招娣一看到木箱材质就不由惊叹起来,纵使见多识广的她也差距到了箱子的不凡,这材质绝对是最为顶尖的木料。
江远拍去上面的灰尘,木箱也露出了它原来的样子,似乎二十几年的岁月根本无法在这个木箱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木箱有着独特的纹路,不像木材自带的纹路,而且摸上去也不是木料的温和,反而趋近于金属质感。
“好像要钥匙?”刘招娣仔细看着也没有发现端倪,感觉这木箱完全就是一体的,根本没有打开的部位。
“只有我的血才能开。”
江远早有准备,他割开了手掌。血液一滴滴落入木箱,要是平常,他的一滴血足以抵得上一位玄神境的能量总和,但现在滴在木箱上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滴、两滴、三滴,一直到第九滴血液掉入。木箱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原本以为这箱子会跟那些核心一样,但结果却让江远意外,在光芒消失后木箱也随之消失,而一物却悬浮在空中。
“这是?”
刘招娣认不出眼前之物,纵使她催动幸运之力想要检索到与此物有关的信息依旧失败,就好像此物已经超脱三界不在六道。
“道胎!”
江远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此物,他没有见过道胎,但能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他蜕下的道胎。
他以凡胎肉体的形式现身,但这不代表道胎完全消失了,事实上他手中的道胎还具备着造物能力。只不过需要一个载体罢了。
“远儿!”
一道缥缈的声音在江远心中响起,那是父母的合声,两人说着同样的话。
“这是送你的成年礼物,现在的你已经有资格重新拥有它,但父母还是想最后擅作主张一次,希望你跳脱出战场再完成与道胎的融合。”
“远儿,很抱歉我们做父母的未经过你的同意就剥夺你的东西并对你的人生做出了安排,但有一天你会明白,做一个先天生灵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相较你原先的人生轨迹,我们更加希望我们远儿是一个简单平凡的普通人。”
“还有,我们一直都是爱你的。”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道胎也在这一刻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江远体内,不过重新得到了道胎的他却仿佛失去了什么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夫君,你怎么了?”刘招娣抬手抚摸在江远脸上,一滴泪珠刚好从她的手背上滑过,最后砸在地上。
“没事,风迷了眼。”
江远说着拙劣的谎话,在他的轮回之中,有关父母的印记完全消失,甚至整个战场中都无法寻觅到一丝他们的气息。
“嗯,招娣还在呢!”
刘招娣紧紧抱住了他,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安慰,一个怀抱就已经足够。
夜色降临,回过神的江远拥着刘招娣进了房,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他需要时间调节自己的一切,人生迷茫、未来方向、何去何从,等等一切都在他的心中坚定。
成神。成为那宇宙中至高无上的神!
这就是他的路!
一切战争迷雾都无法遮挡他的双眸,他要看清战场的真相,要碾碎这宇宙黑暗。
想明白后的他不再胡思乱想,而是与刘招娣过了一夜普通人的生活。
在这个世外桃源里,他无需担忧外面的风浪,也无需担忧不定的明天,在这里,他就是江远,一个极其平凡的普通人。
江远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梦中他回到了童年,摇着木马唱着童谣等着父母,简单却意义非凡。
只不过在他醒来时,这一切再次被封存,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正如他自己说的。有的经历是回不去的,他只有继续向前。
道胎很重要,但融合的前提是跳脱出战场,现在的他融合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会让父母为他安排的道胎凡体破后而立出现差池,这是一条未知的路,接下去只能靠他自己。
“醒了吗?”刘招娣在他耳边细细低语,说话间还时不时咬磨着他的耳垂。
整理好心情的江远抛却了杂念,他现在只想继续走自己的路,任何外物都无法干扰他,所以在刘招娣近乎撒娇的方式下,他也是柔声道:“对不起啊,影响到你情绪了。”
“对,你是该道歉。”
刘招娣煞有其事的点头,接着道:“不过不是因为影响到我情绪。而是你一晚上竟然只是抱着我,难道我对你就这么没吸引力?”
“咳!”
江远听到这话吓得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