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自不会走眼,那就必定是罪责书有假了,此书出自公子地之手,那就说明公子地其人,才是真正德不配位,面忠而心奸,骗过了秦国使者,骗过了燕国诸位朝臣,也骗过了燕王。
此等人物,不足以为我齐国之王也,何况这天下的齐王,也根本没有南北之分,就只有一个齐王,那便是我王—齐王芒!”
孟尝君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没有过度地攻击苏秦,也没有进行过度的渲染,也就仅仅只是推论了一下,齐王并非是那样的人。
他手里的那一块玉,到现在还捏着呢,因为他觉察到,燕王有些好奇。
苏秦一见,看来还是得要他说透了。
“燕王此番执掌礼法,乃是为名,让天下诸国,让天下人人,无不肃然起敬之名,而在这名之外,还有其利也。
齐为南北,陷入内乱,正是攻取齐国的最好时机,燕国处于北地,北地苦寒,受异族之苦,也受农耕之苦,而齐国之地,尽皆膏腴,燕若能得齐地,必能称霸。
何况齐燕之间,还有杀君之仇,齐人与燕王,也有杀父之仇,于情于理,于名于利,燕王也该当出兵也!”
苏秦不再遮遮掩掩,田文也等着他这样说。
这样他就可以将话乘势接过去,然后在燕国君臣,皆是为利的时候,给他们送上一个大利,让燕王难以拒绝。
“苏子之言,也不错,好一个于情于理,于名于利啊,看起来,燕王的确没有不顺从的理由,那外臣就为了这山水相连,为燕王再献上一策,助燕王能有十全之好。”
十全之好,那该能有多好呢?
上首的姬职听之,握紧拳头,擦了一下衣裳。
这田文果然有所依仗,他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了。
“好啊,那孤就听听齐相的高论?”
听到燕王出声,田文这次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我齐内乱,天下诸国,都盼齐弱,此为君王争霸之心之使然,该当如此,燕王此刻攻齐,不仅占据天时,也占据人和,坐拥两利,可纵然如此,燕王还有一难也,而这一难,乃是地利之难。
但凡为之国,就不能无其地,但凡有其地,就不得不虑其地势也,燕国之地,西乃赵国中山,南乃我齐,两方作战,乃兵家大忌,燕王有攻打我齐之雄心,那就只能安西方乃战南方了。
西方中山,其王姬臼,以燕王有叔侄之亲,断然不会成为西方之乱,能乱者,唯有赵国赵雍也。赵燕两国,虽然同为血盟之一,但实际上是面和而心不和,这么些年来,双方多有征战,若是燕王敢攻齐,那我齐,就能联合赵国而攻燕,此为燕王地利之难也,成事唯有地利,人利,时利,三者都利方可。
所以,燕王唯有一策,那就必须得联合赵国,如何能联合赵国呢,那就是抚慰赵雍之心,将赵雍想要的给他,就能抚慰赵人之心,那就得送出中山,让赵雍取之。
这样一来,不说是伤及叔侄之情谊,也必定会强大了赵国,这就好比楚国屈子之言,拆掉西墙,去补南墙,这并非是两全其美之策,更非是十全十美之策。
而如今外臣之策,无需燕王动兵,无需伤害叔侄之情谊,无需让赵国强大,也能让燕王达成所愿,获得其利也。
燕王攻齐,乃是为利,何为利,沃野为利,外臣愿为两国山水相连的情谊,回临淄说与我王,直接割地给燕国,让燕王无需动刀兵,就能成就十全之事,不知燕王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苏秦舒了一口长气,他预料的太晚了。
唉,谁又能想到,堂堂齐国,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割地,那要割多少地,才能填饱燕王的野心呢?
他知道,蓟城之论,秦国是败多胜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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