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又生女(1 / 1)

还没等我和方刚说话,杨松的爸爸接过来:“当然不行!人家高僧都说了,要保证男女平衡,每年只给几个人施法,而且高僧也没说百分之百就生男,只是机率大而已!”大家都连连点头。杨松的姑姑问方刚:“方先生,这个机率到底有多大?对女方的身体有啥要求没?我儿子明年结婚。到时候也想做一个法。”方刚说:“没什么要求,只要男女双方平时没做过严重的恶事,没有杀过生就行。”杨松姑姑说那太简单了,问我们有没有名片,我连忙掏出几张名片发了一圈,心想到了办酒席的时候,还能发得更多。为了随时准备,杨松的爸爸每天都在家里用瓦罐炖鸡汤,用砂锅熬小米粥。在双城呆到第三天,离预产期还有两天,思思突然开始阵痛,杨松家人立刻动员,杨松开车,后排坐着思思和杨母。我和方刚则跟杨父乘出租车前往医院。杨父背着一个大旅行包,手里还提着两个分别装着鸡汤和粥的保温壶。在去医院的路上,杨松的爸爸开始给亲戚和朋友打电话,从姑到姨,从叔到舅。再到同学朋友,我坐在车里大概算计,至少叫了十五六位。在双城市最大的医院中,杨松的妈妈拽着妇产科主任的手,一个劲嘱咐,还悄悄朝主任的白大褂里塞红包,我透过门缝看得清清楚楚。亲朋好友们陆续到了,杨父手里拿着十几个红包,他妹妹则负责往里装钱。我看了一下,每个红包里至少有十张百元大钞,那就是一千块钱,这趟没白来,既有红包又发展了潜在客户,真值。亲戚们都在产房门口的走廊里聊天。杨松妈妈打开鸡汤壶,香味扑鼻。有人笑着说:“大姨,产妇生孩子的当天不能喝鸡汤,得喝粥。”“粥我也带了,让思思闻闻鸡汤的香味也能解馋!”杨松妈妈高兴地说。两个小时后,妇产科主任戴着口罩和手套快步出来,对杨松等人说:“产妇牛思思的家属,产妇刚顺产生了,X斤X两,大人孩子都平安!”“生啦?太好了,我终于抱上孙子啦!”杨母高兴得跳起来,亲戚朋友们也都纷纷向杨家人道喜。杨父连忙开始发红包。方刚说:“杨先生,恭喜你当爸爸,又抱上孙子啦!”杨松的父亲特别高兴,给方刚和我每人发了两个红包。我比他还高兴,两人光红包就接了四千,简直是意外收获。杨松问主任能不能进产房去看看产妇。主任说还得等一会儿,又说:“像你们这样不重男轻女的还真不多,生了女孩也这么高兴,前天有户人家,也是生了个女孩,刚通知出去,男方父母居然都走了,你说过不过分!”“那是,我们可——主任,我们家思思生的是……”杨母忽然问。主任说:“生的女孩啊,可漂亮了,长得随她爸,十分钟以后你们再进去看。”说完主任就走了。杨松和父母亲朋都愣住了,杨父手里捏着红包,几个人互相看看。我疑惑地问:“没听错吧,刚才主任说的是女孩?”这时从产房又出来一名小护士,杨松连忙过去问,答案仍是女孩,说产妇的丈夫可以先进去。杨松冲进产房,他父母顾不得规矩,也都进去了。然后从里面传出喊声,不知道还以为在吵架,然后是护士斥责的声音。亲戚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几个人悄悄把红包收进口袋里,我和方刚对视一眼,也揣好红包。刚把红包藏好,杨松的父母从产房跑出来,两人揪住我和方刚的衣领,生气地说:“你们这两个骗子!”方刚把杨父推开。“到底怎么回事?”我挣扎着问。杨父说:“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生出来的是女孩?”我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们几个月前不就在医院照过B超了吗?”杨父很生气:“是不是你们搞鬼,和医院串通一起骗我们?”我苦笑着说,医院是你们自己选的,我怎么串通,难道要把这个城市所有医院的妇产科都串通在一起吗。杨父气得眼睛通红:“反正被你们骗了,你们说能保生男孩的!”方刚哼了声:“我们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保生男孩,你们自己也说过好几遍,只是机率大而已。还说就算生出女孩也没关系,前几天还在饭桌上这么说过,大家都在场,要不你问问他们?”杨母顿时语塞,气得呼呼直喘。杨父说:“根本就不是生男生女的事,而是……而是我们被欺骗了感情!”杨母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照了两次B超都说是男孩,咋生出来就是女孩呢?”杨松的舅舅走过来,搂着杨母肩膀:“姐,你也别难过了,照B超看错性别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单位组长的侄女当年也是。”杨母一把推开他,看到窗台上摆着的那壶鸡汤,忽然拿起来走进女卫生间,外面清楚地听到液体倒进马桶里的声音,居然把鸡汤倒了。等杨母出来,我明知故问:“这不是给思思产后补身体的吗,你怎么倒了?”杨母瞪了我一眼,没理我。护士出来告诉我们,可以进产房了,但千万不能像刚才那么大喊大叫,现在产妇身体虚弱,不要惊吓到她。亲戚朋友等人陆续进了产房,这是高级单间,很宽敞,还用玻璃隔成一个单独的无菌室,两名护士在无菌室里给婴儿洗澡。杨松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对着地板发呆。思思看到我们进来,冲我笑了笑。杨松问我:“田哥,你们给思思施的这个法术,生男的概率到底有多少?”方刚说:“龙婆都姆的法门很灵验,那个古曼中的男婴灵已经认思思为主人,生男孩的机率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杨松的舅舅也很生气:“难道思思就是那百分之一,有这么巧的事吗?还说你们不是骗子!”我表示无奈:“我们当然不是骗子,只要父母平时没作恶,也不经常杀生,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就很难落在思思和杨松头上。”这时,杨松的舅舅、姑姑和叔叔等亲戚都下意识朝杨松看了一眼,然后马上把目光移开。虽然只有不到两秒钟,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让我捕捉到了。我问杨松:“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能有什么事!”杨松没好气地回答,但脸上还是有几分不自然。方刚慢慢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腕,把五毒油戒指的宝石戒面移开,将五毒油凑近杨松的身体来回扫。杨松生气地问:“你这是干啥?”我走过去看,发现五毒油的颜色从透明变为淡淡的黄,虽然没有阴牌那么明显,但还是能看得出。方刚说:“你有没有害过生命?猫狗也算。”杨松连连摆手:“没有,我又不是心理变态,没事害动物干什么?买过活鸡吃算吗?”亚节在弟。方刚说不算,但强迫老婆打胎就算。杨松表情又闪过几分惊慌,我都看出来了,方刚这老狐狸更不放过。他猛地一把揪住杨松衣领:“给老子说实话,你到底有还是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杨松很强硬。方刚冷笑几声,举着五毒油戒指走到站在旁边的亲朋面前,逐个从他们身边扫过,对其中一个年轻女人说:“你。”又继续扫过几个人,对一个男人说:“你。”十几个人全都扫一遍,共说了四个“你”字。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已经看得很明白,对他们说:“刚才方先生指出来的这四位朋友,要么是自己打过胎,要么是强迫老婆或儿媳打过胎,而且不是因为健康原因,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