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之前,整个五溪镇的电压不稳定,网络缓慢相当于无,是他与上方协调此事,与电网运营商合作,稳定电压,解决网络的问题,现在各村电压稳定,网络连通。”
“他没来之前,五溪镇七个村落,没有一个村落能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方向,现在横山的竹编合作社已经成熟运作,成为七个村屯里首个发展村产业品牌的村落,柳村油茶树、纯品蜂蜜从此前深藏闺中无人知的境地,渐渐发展成为农产品牌,现在正在申报地理标志产品,寺山村开始发展辣椒种植的产业,桐木村的猕猴桃产业在他的帮忙联动下,开始启动,柳村正在寻找投资者投资柿子产业规模种植,五溪镇成功引入第一家乡镇企业织锦坊……”
乔初染声音不紧不慢,看着那个完全愣在了当场的纪检小组的组长:“关于举报信所谓的挪用公款,或者扣押农户的资金,您问我对此的看法,我心里只会觉得可笑,他给五溪镇带来的变化,若要说起来,恐怕这点时间,是说不完的,可以说,没有秦慕州,就没有现在的五溪镇,说有人举报他挪用公款,我倒也想知道,农经社公益性质高于利益的性致,从农户渠道里拿到的利益只有百分之一,用来给大家发基本工资,而今年最大头的收益,来自织锦坊,但年底才会结算,您问我怎么看他挪用公款的事情,这就是我的答案。”
顿了顿,乔初染又道:“五溪镇所有的变化,也是关于这封所谓举报信的反击。”
纪检小组的人全部愣在当场,而后皱眉道:“但,秦慕州买一辆车,买地的钱,不是小数目,他只是在五溪镇工作,如何来这么大资金?”
乔初染无声笑了笑:“正如你们所知,他能买车买地,加起来也有几十万的收入,倘若他是从农经社里挪用的款项,那么,农经社这半年收入,还达不到让他挪用这些款项的水平。”
*
等乔初染从小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六点钟。
这时候,农经社原本应该已经下班了,但是谁都没有离开,直到看到乔初染从里面出来,纪检小组的人也没有再叫任何人进去。
但是,以其中一个常跟在秦慕州身后的年轻人为代表,却给纪检组的人叫递上了一份签了十来个手印的证明书。
“我们都相信,并愿意为秦副社证明,他绝对没有做过损害农经社和农户利益的事情。”
这份证明书到底是什么时候传的,莫贵远根本也不知道,若不是纪检组的人还在,他都要当场骂人了。
纪检组的人看着手里按了手印的证明书,看向秦慕州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们会调查清楚这件事。”
他们还没有离开五溪镇,这几天也会陆陆续续调查秦慕州的事情,同时也会查农经社这半年来的账户。
等纪检组的人离开农经社之后,莫贵远脸色难看得不行:“谁主动发起的,做什么证明书,明天纪检组的人会找你们问话,到时候尽管说就行。”
自然有人看不惯莫贵远的作风,当下便顶撞道:“秦哥本来就没有做对不起农经社的事情,要说整个农经社,就没有人比秦哥更对得起整个五溪镇!”
“你还说?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能耐得很!”
一时间大家都禁声了,倒显得莫贵远的怒气,很是奇怪。
没人理会他,莫贵远便对着秦慕州道:“你这几天,先停止接受检查,你的工作,会有人处理。”
说完,他什么也不说,直接走了。
一众人都心里气不过,都围上来。
“秦哥,没事,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肯定能调查清楚!”
“就是,若是污蔑你,那我也不干!”
秦慕州失笑,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行了,你们都别担心这个事情,别说什么做不做的话,如今好不容易发展起来,各项工作都走上了正轨,五溪镇正是最需要你们的时候,按照规划,做好手头的事情。”
有人忍不住咕哝:“秦哥干嘛这样子说,好像是离职的交代一样。”
秦慕州只笑而不语。
夏日天黑得早,秦慕州和乔初染从农经社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边。
乔初染很是不明白:“莫贵远到底怎么想的,敢把纪检组的人招惹过来,算起来他不知道有多少不干不净的东西。”
秦慕州牵着她的手道:“大概是有所依仗吧。”
乔初染:“?”
莫贵远还能有什么依仗?
“有哪个依仗,让他觉得,比起来,还能比他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严重,能让你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秦慕州笑了笑:“他觉得我手上有人命吧。”
乔初染一顿,顿时明白了,“是因为周朝的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秦慕州家的楼下,但并没有上楼,而是坐进了车里。
车子没有立刻启动,乔初染皱眉:“周朝的事情,莫贵远怎么会知道?而且他还拿这个跟纪检组的人说事?”
秦慕州摇了摇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大概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
乔初染无语道:“那他也实在有点惨,周朝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只要一问北城大学那边,立刻就能真相大白,就这个,他还能想着把你怎么样,别到最后自己玩脱了呢。”
秦慕州笑了笑,瞧着乔初染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庞:“原本他若是安安分分的,倒也好,留他到年底换届,但如今,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得到时候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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